曾亮声很敏感.见母亲神色之间似有隐忧.忙问:[妈.是不是有小偷?"他想.可别是有人趁乱想偷东西.自己家里清贫.每一样东西都是生活必需品.缺了就要再买.这对于守寡的母亲又增添了负担.他年幼的心里早就寻思着.自己是个男子汉.不能为母亲分忧解烦还算什么男人?
[不是.不是.你刚才可能听错了.说不定是邻居.咱们不要惹事了.好不好?"木兰拉着他进了房间.顺手拉上了门栓.
晕黄的灯光下.一身素白的木兰秀眉微蹙.纤手细腻温热.吹气若兰.惹人怜惜.曾亮声不敢细看.只是香气拂鼻.让十四岁的他更是难耐.心中暗骂自己无耻无行.怎么能对自己的母亲起这种不良之心.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.
[妈.你先歇息吧.我去洗澡."曾亮声有些慌乱地抓起备换的衣裳.就想往外走.
[别.阿声.你就在这儿洗吧.妈这就给你烧水."木兰不知为什么.突然感到害怕.不想独自一个人呆在屋子里.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根快速烧水棒插进热水瓶里.然后打开一盒力士香皂.[这个拿去抹身子.比较不会让蚊子咬."
曾亮声的嘴里[哎"了一声.眼里瞧着母亲清秀的面庞.[妈.要不你先睡吧.我洗完了还要再看点书."
木兰点点头.不再说话.转身去整理床铺.一面绣着龙凤呈祥字样的半旧床单覆盖在乌木床上.她把它揭开.折成四方块后放进了木箱里.
这天气日渐炎热.就算是半夜里也不再起寒了.眼前只需一件毯子足够了.她再慢慢地从木箱里拿出一件新毯子.放在手里.沉思许久.才盖上木箱盖.
曾亮声痴痴地看着母亲纤细的身影.知道这件新毯子是要给他盖的.这是母亲当年唯一的陪嫁物.她一直舍不得拿出来使用.常常压在木箱里.每年都拿出来晒晒太阳再放回去.说是免得发霉.
雨点打在窗外的红心蕉上.发出了铜盘的声音.热烈浓郁.给暗夜流溢些许的生气.木兰不经意地瞧着儿子裸露的上身.虽然清瘦.但也略显出勃勃生机.这里面蕴育着未来的希望与渴望.
曾亮声知道母亲在看他.他感到.一种怪异的气流正从皮肤的毛孔里散透出来.痒痒的.颇为受用.像是在最温柔的水波里游泳.鱼的快乐!空气中有了一点肉靡的气息--
这是一种巧妙的敏锐的刺激.一种超脱美感的迷惑.一种浓艳的袭击.
接着.他听见了母亲轻轻的叹息.有着花须似的轻柔和温婉.他缓缓转身.与母亲四目交视.不禁浑身一震.像是中了一支彩色的飞镖.眼前一片大红.像火焰.又像是一片乌黑.墨晶似的浓汁.也有一泻金澄澄的蜜色.染着奶油的色彩--
木兰幽幽地看着儿子日渐成熟的脸庞.又是长长的叹息.[阿声.洗好就睡吧.今天已经很晚了.念书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."
母亲的声音--清脆.幽雅.妩媚.瞬间让他口干舌燥.呼吸困难.他呆呆地站着.忘了穿上衣服.只是穿着一条短裤衩呆呆地站着.母亲乌黑惺松的发垂在肩上.红的是美丽的靥.只是眼中流着一波的蜜.蓬勃地燃放着.像一幅奥林希亚的写意画.
[哎.我马上就好."曾亮声讷讷地答应着.一颗心就像是池塘的青蛙.扑通地跳进了池水中.起了好大的一朵涟漪.
其实.木兰的心中更是起了兽形的涛澜.刚才大伯的无礼调戏无形中激起了她沉埋心底欲望的浪花.强烈地震荡了生命的浮礁.在她思想与欲望挣扎的边缘线上.她似有意.似无意地等待着欢乐之神的莅临--
儿子像一方神奇的异彩.揭去了她满天的睡意.注定了她今夜将难以入眠.可是.可是.可是自己不能!这渐渐的阴翳将永远伴随她.走向人生的尽头.自己注定了要身披着伦理的外衣过着清淡无涯的生活.将远离这普彻的欢声.这普歌的华颂.
她慢慢闭上眼睛.此时的儿子正在冲洗着朝霞般灿烂的下体.她可以想像.自己的儿子那坚挺的阳具将是多么的渴望冲刺与驰骋.屋子的灯光黯淡.阴影下的他显得比平时伟岸.光和阴影的强烈对比.浅色的沉郁与黑色的宁静.闪烁着一种不可思议的魅力.
莫非.我真是一个荡妇?丈夫刚刚去世.我就莫明其妙地起了绮念.而且是对着自己亲生的儿子.
阴雨的天气常常让人心思重重.记得那天也是这般的天气.丈夫抱着自己.把坚硬的阳具狠狠地扎在幽深的阴牝内.澎湃的精浪冲刷着牝壁的墙岸.也就在那一夜.有了亮声.
真实的哀伤存乎于心灵之间.很难向旁人诉说.多年来.木兰早已习惯了默默无语地在静夜沉思.她的母亲是少数民族妇女.娇俏的身体内流着一半鄂伦春族女人的血液.原始的野性气息已经漫漶进她的魂魄深处.可她继承更多的.却是父亲的内敛和温顺.少了母亲那种刚强直爽的个性.
因此.木兰是感性的.秋叶的零落.朔方的雪花.墙角蝇虫的呢哝.每每竟能叫她伤怀不已.
很快.曾亮声洗完澡.端起脸盆往窗外就泼.回头一看.母亲闭着眼睛.似已瞑去.橙色灯光下的母亲安详中透着些许哀伤.微微下弯的唇角漾泛着凄美的光泽.纤尘未染的面庞上舒展开无言的倦怠.她真该歇歇了.
静夜里.雨声淅沥如雷.间杂着曾亮声辗转反侧的声音.身下的木板在他的重压下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呻吟.
[阿声.睡不着是吗?木板硬.要不.你就到床上来睡吧."木兰其实并没睡着.她的心思就像窗外飘飞的雨丝.绵绵霏霏.苦痛天幕般覆盖着她的整个世界.她又岂能安然入眠?
[嗯.妈--不用了.我就是想着爸.以后--"曾亮声的声音嘶哑.睁开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.失眠了.所以更容易让人胡思乱想.他有些懊丧.又有些莫名的惆怅.
[来吧.这床大.也暖和一些--"木兰往里腾挪身子.娇软的身子向右侧睡.微弯的腰肢透着性感的柔媚.
儿子的身体好沉.一上来.乌木床就起了反应.接着.盖在身上的毯子揭开一角.他钻了进来.
[怎么毯子没拿来?"木兰嗔怪着.
[还是旧毯子习惯些."曾亮声嗫嚅着.母亲的身上有着一股恬静的香.催发着他长久的青春梦想.
他并没说假话.新毯子没有旧毯子有人气.还有一丝沉压在箱底里所特有的膻味.更何况.母亲早已濡染了床上所有的一切.处身其中.有一种芳春的困倦和甜美.
[嗯.睡吧.今天累了."木兰一动不动.只是静静躺着.儿子粗重的喘息和呼出的气息搅着她一向以来的清梦.看来今夜注定要无眠了.木兰想.
曾亮声闷哼了一声表示回答.这潮来潮去的春情.像海浪一般.一浪高过一浪.母亲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.有校园里夹竹桃的味道.四野寂然.偶有牛蛙的杂鸣.唱着永远的音调.这巨瞳隆腹的牲畜每每对月而唱.今朝却如中蛊了似的.克罗可可克罗可可.施法念咒.传递着远古部落幽灵的魂魄.
他深深地呼吸.心中昇腾起原始而野蛮的意念.这暧昧的光景.披着墨青色的雨衣.无声地袭向他正日渐成熟的心田.
睡梦中.他不知不觉.把手放在了母亲温婉的胸口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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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.大伯先走了.匆匆数日之后.木兰的心情随之有些变得欢快了.虽然略显惆怅.然而原来紧蹙的眉角宽舒了不少.曾亮声看在眼里.以为母亲摆脱了丧夫的哀伤.心底不免为她高兴.
[阿声.我等会到孙婆婆那儿买些卤面和香肠.中午就凑合着吃吧."木兰从厨房里拿出一个铁质盆子.她想.公公病弱.口淡.还是买些荦腥点的吃.曾亮声沉默着点点头.只是痴痴望着木兰窈窕的身影.目光里有着忧郁的意味.隐约着暧昧.
孙婆婆卤味店位于长胜街头.与平阳街相接.位置适中.生意兴旺.再加上孙婆婆卤味独到.用料精致.享誉这一带.
[木兰来了.要节哀呀.看你憔悴的--"孙婆婆怜惜地看着她.亲切地牵着她的手.挽着她走进里面的配料间.
[这是我早上刚卤好的腊肠.最新鲜了."说着已是装满了整只盆子.然后用塑胶袋包好.
木兰嘴里道着谢.就要从裤兜里掏钱.孙婆婆急忙按着她的手.[这次真不要钱.木兰.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.你一定要收下."
正推搡时.孙婆婆的儿子钟旺从楼上下来.[啊.木兰姐.这个你一定要收下.你再客气就太不好意思了."他的嘴说着.手下也没闲着.在推让之间.在木兰的腰眼上捏了一下.
木兰眉头一皱.钟旺以前也没少搔扰她.起初很是厌恶.只是刚才那一下竟让她心中跳了跳.
她急忙掏出钱放在了屋角的桌子上.跑了出来.拐过街角.不料想从另一边骑出一辆自行车.猛地撞在她的身上.顿时两个人尖叫着在地上滚成一团.木兰忍着痛.定晴一看.原来是曾亮声的班主任王则.
王则见是木兰.赶紧起来搀扶.[真是对不起.瞧我这没长眼的--"
木兰从地上捡起一副眼镜.递给王则.[王老师.你的眼镜.也不知道坏了没有?"
王则与她家老曾原来都是师范学校毕业的.只不过王则小两届.两家在平时也常有往来.王则说话比较风趣.不比老曾木讷.木兰一向对他印象深刻.今日猛然相见.而且不尴不尬的.不免脸颊堆红.素服中的她显得异常的妩媚.
[啊.这是你的东西吧.幸亏没掉出来--是吃的吧?"王则见木兰风致动人.心中一动.捡起木兰掉落在地的盆子.在嘴边吹了几下.
[王老师.这是要去哪里.赶得这么匆忙?"木兰神色渐定.见王则衣冠楚楚.打扮得甚是俊俏.再戴上这副金边珐琅眼镜.更是风度翩翩.
[唉.这不是学校马上要评高级职称嘛.我想到校长那坐坐.加深感情."王则故意装成可怜的样子.一只眼睛径瞧着木兰鼓鼓的胸脯.往日里念着学兄的面子.不敢太放肆.现在木兰新寡.也就可以肆无忌惮了.
木兰嗔怪地看了他一眼.[又要拍马屁了?怪不得你升得这么快.原来都是这样子来的呀?"
自家丈夫也是去年才评上中级职称的.可人家都快要评高级了.不免替死去的丈夫不平.这王则平时嘴儿就甜.做事又八面玲珑.同事之间风评甚佳.都说他会做人.人缘好.
[嫂子这是买啥好东西了?是好吃的吗?"王则嘻嘻地笑着.单手扶着自行车车把.摆着一副潇洒倜傥的姿势.一向自许风流的他本来并无邪念.只是今日见木兰实在太过妩媚.心底已是臆想翩跹.思量着要是脱下她的底裤.将是何等的肥美无双.
[嗯.今天老曾做[三七".我懒得做菜.就随便买了些凑合着将就."一提到老曾.木兰的心就一疼.这伤口经不得轻触.一碰就会伤及筋骨.实实地折磨人.她哀哀的神色.眉宇间若隐若现的忧郁.霎时间击溃了王则原本轻佻的心思.
他收起嘻皮笑脸来.安慰道:[嫂子.逝者已逝.您要节哀才行."他心里暗暗咒骂着自己.什么东西.不能做雪中送炭的事.起码不能落井下石!他接过木兰手中的盆子.放在自行车前的篮子里.[嫂子.我陪你回去吧."
木兰默默地点点头.走在前面.阳光透过硕大的杉树枝叶间.洒在她孑然的身影上.拖曳了一地的忧郁.
沿着那条靠近小河的巷道.王则跟在木兰身后.他知道.再走上几十步路.也就到她家了.这是一条几乎谈不上建筑风格的红砖小巷.间或从墙角会传来细微的蔷薇香味.但决然冲不掉从小河散溢出的一股股臭味.在这不大的水面上.永远漂浮着菜叶.秽物和动物的粪便--
王则[呸"的一声吐了口唾沫.暗暗骂道:[这肮脏的城市!"
可是这个肮脏的城市有她.这个美丽的女人!她的全身上下颤动着异样的春情.起伏的胸膛.别致的嘴角.无不荡发着诱人的光芒.
[她像美丽幽深的西树林.昏黑而深邃.我期盼着与她的约会.虽然还要赶许多里地--"他嘴里喃喃念着弗罗斯特的诗句.想象当时创作的意境和象征.忽然间神游物外.
[嘿.到了.王老师.你在想什么呀--"木兰讶异地看着他.心中怦然一动.他若有所思的表情有些略似死去的丈夫.沉郁斯文.或许这也是老师所特有的吧?木兰自嘲地笑了笑.
王则以为她在笑他.嘿嘿干笑几声.在后脑勺上挠了挠.[对不起.忽然想起没有给曾老师买些纸钱.实在不好意思."
[少来了.又不是外人."木兰斜乜了他一眼.自顾自地打开门.[阿声.你看是谁来了?"期中考完了.又要面临着毕业考.儿子这几日一直猫在家里的小阁楼里苦读.眼见着儿子这般认真.看来将来必有成就.木兰实是喜不自禁.
曾亮声哎了一声.从阁楼上跑了下来.看见王则.顿时有些拘谨.只是怯怯地叫了声:[您好.王老师."
[王老师.你先坐."木兰招呼着.顺手从柜子边摘下围裙.别在腰间.
[愣着干什么.还不给王老师倒水去?"
王则笑着说.[好的.你忙你的去吧."说完拉着曾亮声的手.径自坐在一张长条椅上.[作业温习得怎么样了.有啥不懂的地方跟老师说说."
[呀.王老师.也没啥子.我这做了些题目.要不您给看看?"曾亮声憨厚地搓着双手.有些儿不知所措.
[好的.我这就给你辅导一下吧."王则爽快地点点头.所谓爱乌及屋.不看学兄曾根茂的面子.也要看在木兰的花容月貌上.他顺手拖过一把椅子.示意曾亮声坐下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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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兰蹲在厨房里洗着空心菜.红萝卜和大白菜.这些东西都是日常所吃.虽然便宜.但很新鲜.每次木兰都要把它们煮得可口可心.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.便是她一天当中最开心的时候.
她一向喜欢烹饪一类的东西.以前小时候.她常常把采摘自屋后的青菜做成美味的佳肴.让疲惫一整天的父亲回来后.顿时忘记满身的痛.而那时.父亲便会亲热地抱着她娇小的身子.一阵猛吻.生硬的胡子总会刺得她脆生生的叫喊出来.每每思及于此.她就会想起.还在西北高原上孤独生活的父亲.
该是把父亲接到这里住的时候了.她心里想着.要不是父亲一直舍不得离开那个守寡的胡氏.她早就让丈夫接到家里来了.这个专克老公的狐狸精!她呸了一声.灶间的炉火一下子升高了.
[怎么了.是不是呛到了?"伴随着熟悉的咳嗽声.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身后.木兰不用回头也知道.是自己的公爹曾佤子.
自从那天昏倒之后.经过一番静养和药粥的调和.曾佤子原本苍白的脸色日渐红润.一点儿也不像是刚丧子不久的老头子.曾佤子是一个满肚子淫词秽句的民谣歌手.曾经有电视台来采访过他.并录了个专题节目.当然其中的歌词都改成了歌颂中国***和改革开放的赞词了.木兰记得当初还没过门时.就常常在村口听这个未来的公爹唱着:
哎哟哟--
妹子家里我去过哟
有一个当当肥肥的磨
哎哟哟--
尕妹子怀里我睡过
有一股烧人的火
在这片荒瘠的土地上.有这种歌.这种即兴随情的歌.能让你忘了今日的无粮与缺水.沉坠在对异性甜甜的怀想里.木兰就是在这种俚俗歌声里长大的.当初朦朦胧胧.到了大时.明白歌词里的含意.不免有些害羞.但又喜欢这质朴真实的旋律.只能别过头去.或是躲在屋子里.细细地谛听.
而今.人已老.歌已逝.只是倔强的曾佤子并不服老.
[没.没啥.爸.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.跑来干啥呢?"木兰没有回头.感觉到公爹已走到身后.曾佤子嘴里嗯着.脚步却也不再向前.只是静静地站着.木兰脖颈间的肌肤白得诱人.琥珀的色泽.泛着些微月的朦胧暧昧.到了城里生活的儿媳妇变得比往昔的白皙鲜润.不复当年刚过门时的晦涩酸辛了.曾佤子沉沉地吸了口气.喉间的那口浓痰在嘴里绕了几圈.终于还是咽了下去.
[好媳妇.是什么客人.敢情还要加菜?"他的呼吸几乎要触及了她.她轻盈的身子一颤.仍是没有回过头来.只是嘴里哎了一声.[爸.是阿声的老师来了.今天是根茂的三七.您老人家忘了吗?"
[不敢忘.怎会忘?木兰--好媳妇.你.你好--这些日子难为你了."曾佤子说着.轻轻地在她的香肩上拍了拍.看似无意.其实有心.这手在香肩上逗留的时间稍稍比平日的长了些.
木兰微微一震.如果不留意.倒也不觉得异样.嘴里咕哝着.[也没什么.爸.你这些日子见好了.也要出去走动才好.不要总是憋在家里."公爹这几天下来.神情有些古怪.可别--
一想到十几年前的那一天.她顿时脸染如霞.连脖子都红了.
那是婚后一个月左右的光景.小两口成天形影不离.窝在房里不停地说着悄悄话.说完了就不停地做爱.几天下来.曾根茂日渐消瘦.眼睛也是红通通的.白天常打瞌睡.根茂他娘是过来人.自然明了这是睡眠不足.纵欲过度的结果.有一次不经意碰触到木兰的胸部.她竟然[哎哟"的叫了起来.显然是两口子做爱时留下的伤.
根茂他娘忍耐不住了.有一日拉着曾佤子就说.[其实也该让木兰回家看看了.你也不看看咱儿.都变什么样了?"
曾佤子笑嘻嘻的不以为意.[小两口新婚.男欢女爱的.没啥好担心的.当年我娶你时.不也是一样吗?嘻嘻嘻--"说罢就在老婆子身上上下其手.这老逼虽干涩.仍是有些温度的.
[去去去.老没正经的!"根茂他娘甩开曾佤子的手.拉开院门.[我去翠花家了."
曾佤子却是心中一动.新媳妇儿长得齐正好看.那是村里公认的.这女娃是自己打小看着长大的.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.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主动上门要来自家当儿媳妇的.
大儿媳秀芹原来身材也很高挑.可自打生了娃之后食欲大增.身材就开始变形了.臃肿不堪.还爱吃大蒜.一张嘴就是冲鼻的大蒜味.恶心透顶.
光鲜的蔬菜是许久没吃了.自打去年在大儿媳的床上被大儿子捉了之后.曾佤子收心了不少.可久违的欲望今日却被老婆子的一句话给勾起来了.他看看院子.只有几只鸡在啄着地上的砂子.枣树的枝叶间.蜘蛛正忙着织网捕食.他吞了口唾沫.蹑着脚步.走到了根茂房间后面的窗户下.
一段似断似续的呻吟声从窗户的罅隙透将出来.接着.就听见木兰在说话.[好了.根茂.你就省省力气吧.明天你也该出门帮忙做些事了.别整天就想着这事.你去照照镜子.瞧把自个儿整成什么样子?"
[没事.田里的事我爸说了.都叫大哥.我安心的教我的书."曾根茂不以为然.他对师范毕业后把他安排回家乡教书一直耿耿于怀.这穷乡僻野谁都想着逃出去.可自己出去了竟然还回来.不过.如果没回来.也娶不到这般标致的媳妇.想想真是.塞翁失马.焉知非福.
[好了.你都吐出来了.还尽折腾.讨厌啦.我要去打水.洗一下澡."过一会.只听见床铺一阵子响.木兰趿着拖鞋.吧唧吧唧的去开门.
打水必须去厨房.
曾佤子从房后踅进了最靠西的厨房.躲在了一堆柴垛子后.屏着呼吸.大气也不敢出.似乎只要自己一呼吸.木兰就不来了.
此时.天色向晚.厨房里朦朦胧胧.光线浅灰而微明.反衬着屋外枣树蠢蠢欲动的轮廓.四周一片沉寂.曾佤子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厉害.好像要跳出嗓喉似的.
没多久.木兰进来了.她迅速看了一下.见没有人在.就把门关上了.这些日子下来.也只有这时候才有时间独处.所以她每次洗澡都需要耗费很多时间.这种习惯也延续到了以后的日子.
她打开锅盖.一大锅热腾腾的开水正使劲冒泡.雾气蒸发.她披散开发髻.在一袅青烟里.就像一个独舞的仙女.要说木兰的漂亮并不是那种绝顶的漂亮.可那种女人味儿是属于能钻进人心里去的东西.她的五官和体态都是合着男人口味生长的.好看而温和.略带一些良善和厚道.叫人忍不住就想上前亲她.呵护她.
眼前脱下衣裳的木兰呈现的是妩媚的娇羞.精致浑圆的乳房.温顺柔美的阴毛覆盖在平坦的小腹上.荡漾着花叶枝蔓的影.曾佤子眼睛眨也不眨.生怕这诱人春光一瞬即逝.再不复来.只是到了木兰在搓洗阴户时.他才醒过来.此时不上.更待何时?
[啊--"木兰惊叫起来.只是嘴巴很快就让曾佤子用手掌堵住了.
曾佤子从后面抱着她.一手堵嘴.一手早已没入了那经过他儿子千磨万压的阴牝里.[莫叫.叫人听见了--"
果然.木兰惊愕了.见是公公.急忙挣扎.可力气太小.奈何不了曾佤子的死力.[爸.你干什么?也不识羞.我可是你的儿媳妇哟--"
曾佤子一边用手指搅着她阴牝内的混水.[好媳妇.叫爸干一回.以后爸都听你的."这搅拌声闷闷然.浸浸然.从木兰阴牝处传来.
[好媳妇.你真是好看--"他把木兰压在了灶台上.一手把自己早已膨胀的家伙拿出来.端在手上甩了甩.从后面一下子就插了进去.
早被吓得呆若木鸡的木兰还没醒悟过来.精美的阴牝里早已插入了一根滚烫灼人的铁南傍国来.这铁南傍国硬度一点儿也不比丈夫差.其长度甚至还稍胜一筹.
她马上[呀--"的一声哭了出来.只是被公公捂着嘴巴.下体被他死死地压着.挣扎不开.牝户里略微疼痛.毕竟多日以来.这里面总是不曾得闲.
木兰瞬间觉得黑暗之神正笼罩着自己.一时之间.她找不着北.她想叫.不敢叫.想哭.哭不出来.身后的公公正死命操着自己的牝户.她并不觉得快乐.反倒是觉得生不如死.她想着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.却被公公污了.这冤屈却找谁诉说去?
失贞的痛楚盖过了交媾的快意.虽然牝户里又麻又酥.酸甜难当.经过丈夫多日的耕耘.她早已食得其中滋味.快美非凡.乐不可支.可眼下.自己是被自家的公公操着.这可是乱伦哟!她的眼泪如雨般倾泄.
曾佤子只是沉浸在这欲望的世界里.这般紧美的牝房.是好长时间没有品味了.时间可以追溯到秀芹刚过门那会儿了.不过.现在的木兰更非往日的秀芹可比.那份紧窄.那份甜美.就是这样插着不动也是畅快不已.此刻.就算是大罗神仙要他做.他也不要.
他慢慢悠悠的插着.体味着这其中舒畅.木兰那种压抑着哭声和呻吟声的姿态.更是撩人心欲.他不再掩着她的嘴了.一手捏着她浑圆的乳房.一手绕到前面去抚摸她的阴蒂.阴蒂处颤颤巍巍.潮湿粘稠.是情潮.是欲浪.
厨房里回荡着性器交合的声音.空气里的灰尘.歌舞一般地飞着.此刻的主人.是一对乱伦的男女.当反抗变成无奈.阴牝里密密匝匝的酸麻.汇成晦涩阴暗的激流.木兰瞬间忘了彼此的身份.直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.她才猛然醒了过来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