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年参加工作.有很多事情要忙.所以.今年夏天我并没有回去看看.但是.我在午夜的梦里.还是回到了我们美丽的校园.回到了十年前青春无限美好的时光里.回到了我们曾经无限缠绵的上铺和下铺.

已经不记得我们最后毕业离开校园时.到底是你睡上铺.还是我睡上铺了.不过这不重要.重要的是我们曾经共同睡在大学宿舍那个窄窄的上铺或者下铺上.而且关系从暧昧到更暧昧.我想.同寝的兄弟们都知道我们的关系.但是他们没有过分地批判和苛责我们.让我至今仍然非常感激!以后有机会.我一定好好请他们吃上一顿.不过.这样的机会好像也不多.离校6年了.寝室的兄弟有三个已经结婚了.但是.我们还从来没有聚齐过.自从2000年在芙蓉花开的日子分别之后!


虽然不记得我们毕业离校的时候.上下铺到底归属谁.但我永远清楚地记得.大家刚到哪个美丽的城市.刚刚踏进青青校园的时候.我住下铺.你住上铺.我的上面是你.你的下面是我!



一.
轰隆隆的车轮声.伴着我睡了一觉又一觉.第一次做这么长时间的火车.开始还挺兴奋的.后来就越来越索然无味.终于在太阳落山后一个小时的时候.我们的车嘎然停在了终点站.站前广场上眩目的霓虹灯.让我一瞬间对这个即将生活四年的城市充满了好感和期望!
坐着学校接新生的班车.穿梭在这个带着海风的城市中.想着自己以后可以在这浪漫美丽的城市里面生活和玩乐.我的兴奋劲又上来了!每当路过一个漂亮的街角.我就想.我们学校是不是就在这里啊!结果每一次班车都和那里擦肩而过!大约过了半个小时.窗外的景色变得越来越荒凉.路也开始颠簸起来.天啊.城市正在离我远去.不会是在郊区吧!窗外的路灯也没有了.漆黑一片.又过了一会.班车终于驶进了校园.
当我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下班车时.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吓了我一调.就听很多人打声嚷着.[快看.快看.飞机啊!"
我循着声音抬头看过去.哇!天上好大的一架飞机阿.刚刚起飞不断地爬升.飞机两翼上一闪一闪的指示灯.真是漂亮极了!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.
由于时间晚了.简单地在我们系的接待站报道了一下之后.就提着行李直奔寝室了.
4舍.是的.就是4舍!当时看上去毫不起眼.甚至有点破旧的4号宿舍楼.在这里.我结识了他.开始了让我曾经疯狂.也曾经让我伤心失望.更让我至今魂牵梦绕的初恋!现在每次回到那个城市.回到那个校园.4号宿舍楼.是我必定站在楼下的树丛中.一边凝望一边回忆的重要场所!

我来报道的时间不算早.但也不算晚.因为我看我们六个人的宿舍里面.三个床铺像是有人来了.而另外三个还空着.我在贴着我名字的床铺前停下.靠窗.下铺.我顺便瞄了一眼我上铺上面贴的条子.[峰子".看着这个陌生的名字.我想象了一下.这么英气的名字对应的人应该长什么样子呢!他的床铺上已经铺了行李.还扔了一件球衫.看来他来了.但是不知道现在在哪里.
我收拾好了自己的床铺.已经晚上九点多了.出来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回到寝室.寝室里面已经回来了一位兄弟.他住在我对面的上铺.带着眼睛.看上去斯斯文文的.他就是我们寝室大名鼎鼎的佛主.也是酒肉和尚!因为他有宗教信仰.当然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.我们简单问了声好.我就洗洗睡觉了.

二.
去年夏天.我又一次回到了那个美丽的校园.那个到处都是回忆的地方.现在对我来说.最珍贵的不是他.而是那一段与他共度的缠绵时光.走在这个校园里.每一步.每一楼.都有我们的身影.教学楼.实验楼.图书馆.体育场.足球场.羽山.--.看到这些.我就像又回到了从前.又回到了互相依偎的时光.
不过也不得不感叹.我们国家这几年经济发展的速度确实很快.在这个开放的城市里.每天都有新的变化.现在我们学校的周边已经不再荒凉.都建了高档小区.路也修的特别好.只是飞机.还是一样与我们学校一街一墙之隔.依旧轰隆隆地每天起飞降落.为我们学校那些求学的孩子们增添了一道特别的景观.



第二天早早起来.因为有很多入学手续要办理.记得当时我们学校联合办公的地点是在俱乐部.就在我们4号楼的西南.我们楼下的路一直走就到那里了.在办理户口的时候.我听见办公人员叫我前面的那个人[峰子".我心里一惊.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.我感觉浑身一颤!他的眼睛炯炯有神.也许他发现我一直盯着他.所以对我微笑了一下.这一笑虽然不是倾国倾城.但是真的很吸引我.这一笑.注定了我们以后纠缠了多年的恩恩怨怨!我本来想对他说.我们一个寝室的.而且还是上下铺.但是.看着他的笑.我真的呆住了.只想多欣赏一会儿!
晚上的时候.我们在寝室里面又见面了.他夸张地表达了他的惊讶!看起来.他好像和我一样.对自己的床友还基本满意!我想.谁都不想自己的上下铺是个惹人讨厌的家伙吧!
刚开学就是军训.大家在高强度的训练下.每天都很累.只要一回到寝室.都抓紧时间休息.所以军训的二十天里.大家基本上都没什么交流!寝室里兄弟六个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喝酒.是在军训结束之后的一天晚上.

为了庆祝军训结束.也给大家提供一个充分交流的机会.我们寝室的几个人买来了几个小菜.一些肉食.还有几瓶白酒.因为大家都没什么钱.所以没有买啤酒.但是我以前从来没喝过白酒的.所以.没喝几杯就醉了.也许大家都刚离开家.又刚军训过.情绪里面充满了对家人的想念.对军训结束的欣慰和对大学生活的期待.虽然大家不知道彼此的酒量.但是.每个人都很真诚.都很自觉.不像现在.酒桌上充满了尔虞我诈!
喝过两杯之后我就有些飘飘然了.只听大家海阔天空地聊着.我又和大家一起喝了几杯酒不行了.不知道被谁扶着躺到了我的床上.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天上飘.风一吹.就左摇右晃的.最讨厌的是风不停地吹.没一会.我就感觉头晕恶心.哇的一口就喷出来了.朦胧中感觉他们说我喝多了.看来我真不能喝之类的话.又有人喂了我两口水喝.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.

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.我感觉自己头痛的非常厉害.又想上厕所.但是浑身一点劲也没有.缓了好半天.才把眼睛睁开.周围漆黑一片.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.反正大家都睡了.我挣扎着想起来.可是我的手却忽然碰到了另外一个人体.天.不知道是谁.喝多了也躺在我的床上.脚朝我.投向我相反.在床的另一面.不管那么多了.先去厕所再说.
于是我挣扎起来.摇摇晃晃地把门打开.还好.还没忘记厕所再哪边.撒完尿我又洗了把脸.感觉清醒了一些.回来时.借着从门口泻进来的灯光.我看清了睡在我床上的竟然是他!


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睡在我的床上.也许他也喝多了.但是看着他安静的睡容.我不知道是继续和他同床.还是应该把他叫醒.因为我实在不愿意对这他的臭脚睡觉.(他是运动员.篮球和足球都非常好.跑步也很擅长.就是袜子不常洗.每次打球回来就把袜子仍在床底下.下次捡出来借着穿.所以我的床周围经常有臭脚的味道.开始我很不习惯.总是让他去洗.他洗了一两次就耍赖再也不洗了.他说他没闻到有什么异味.如果我要受不了.就让我去替他洗袜子.我当然更不愿意去洗啊.好在后来在长期的熏陶下.我也习惯了!哈哈.环境真的是可以改造人的啊!)忽然.我注意到了他那里.他穿的运动裤.比较紧身的那种.腿上优美的肌肉线条还隐约可见.在大腿交叉地地方.鼓鼓地凸起着.让我觉着好像一个小坟包.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竟然驱使我.想看看那个坟包里面到底埋葬的是什么!
天.我这是怎么了!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.但看看周围黑漆漆的.耳边响起的是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.又让我坦然了.只是想想.用个时髦的词叫意淫.又没犯法违纪.也没招谁惹谁.有什么不可以的.安定了一下.我决定还是和他睡在一起吧.但是他的头歪着.把那面床头都占了.看来我还得委屈一下.对着他的臭脚睡.
躺下后反而睡不着了.想着自己这不是吃了亏了吗!一定要找回来.心中忽然又闪过了那个鼓鼓的小坟包!于是.我坐起身.盯着那个小坟包看.我的手好像失去了控制.轻轻地落在了那个里面长满了荒草.外面光溜溜的小坟包上!我的动作轻而有轻.但我依然能感觉到那里面软软的.很有弹性.很有质感.不知不觉手上的力度加重.好像要更真切地感受他的形状.去分辨它.我正沉浸在这样的紧张又激动的幸福中.忽然他翻了个身.我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.摔得我这个疼啊!但是我没敢出声.也没敢立马站起来.再过了两三分钟.确认没有人醒过来发现这一幕之后.我赶紧爬上床.紧紧地闭住眼睛.把双手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.不知不觉睡着了.

这是我第一次和他的亲密接触.这一切他到现在都不知道.在我们以后相好的日子里.我曾经有很多次有过想告诉他的冲动.但老是觉得这会让他觉得我太不老实了.或者让他认为我对他早有图谋.故意引他上钩.所以一直没有解开这个秘密.其实.我们在一起应该说是互相吸引.因为.虽然我有意.但首先打破窗纸却是他.虽然他那时还有女朋友!

三.
其实为了把故事讲清楚.有些东西还是要跟大家交代一下的.特别是我们两个在学校里面的政治道路.我们在学校里面都担任过很多的职务.这些职务决定了我们接触的人.和一些特殊的事情.正是这些人和特殊的事情.推动着我们两人之间的故事不断向前发展.
刚进大学的时候.我被班导师任命为班长.就因为我档案中写着我在高中时是学生会主席.其实我不愿意做.我也跟班导说了.学生干部做多了.不想再作了.想好好学习.但是.班导说让我临时负责一段时间.因为刚开学这段时间事情比较多.班级里面确实需要一个负责人.等到军训结束后.开班会.所有班干部都要大家民主选举产生.就当作为大家服务了!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.我也不好再说什么.但是.在军训期间其他的班干部可以不要.体育委员去非要不可.因为我们每天要出操.训练.都要有人协助军训的教官来完成.显然我不适合.但我的上铺就非常适合了.不出我的意料.班导师用同样的手法.让[峰子"做了体育委员.于是.我们两个的接触又多了一个理由.全面地配合就要开始了.


接着前面说.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.他就在我的床边坐着喝水.我起床下地拿着脸盆去洗脸.整个动作非常流畅.但是.却没有勇气看他一眼.他也没说什么.我在睡房里面忐忑不安地想:昨晚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.应该不会阿.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.看得出来他还在昏睡.只是无意中翻了个身而已.不想是装的!于是.我又开解自己.没事的.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.反正只有我一个人知道.我正想着.啪.屁股被人结结实实地拍了一巴掌.这一下吓得我差点从水房的窗户跳出去.我抬眼从镜子里面一看.一个穿白运动衫的人影正往厕所里面跑.这个坏蛋.居然是他!我本来想抬头骂那个打我的人的.可是一下子就憋回去了.毕竟心理有愧啊!
没想到这家伙看我没吱声.又从厕所里面探出头来.调皮地跟我说:撅个屁股在那想什么呢?是不是昨晚失身了?我听了这话.没敢分辩什么.心里想.不是我失身了.是有人失身了.

我们寝室是在阴面.小房间.因此只有6个人同居在一起.我们兄弟六个全部是东北人.让大家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彼此多了些亲切感.关系也非常好.而且.班级中唯一的两个干部都在我们寝室.他们也觉得挺光荣的.当时是年龄小.没见过什么世面.现在想想.这算个屁阿!可当时我们几个就是这样想的.就觉得我们寝室光荣.除了上厕所.几乎所有的活动都是集体亮相.上课我们六个人坐在最后一排.吃饭我们都是拿着饭盒打回来到寝室去吃.晚上从来不去教室上自习.六个人坐在屋子里面打牌.那时觉得6个人一起特高兴.现在想想.更多的可以明目张胆地跟他同出同进!

第一学期很快就要在我们对大学生活逐渐熟悉当中结束了.这一学期给我们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事情一共有三件:
第一件:我们学校每天都会被巨大的噪音骚扰.因为我们学校前面是飞机场.不断有飞机起飞.轰隆隆的声音震得教室的玻璃直颤,我们学校后面是采石场.每天要放炮崩山采石头.这个威力更大.据说有一次放炮把石头都崩到我们学校院墙里面来了.不过没伤到人.还听说有一次把学校很多幢楼的玻璃震碎了不少.他们采石场拉了一整车玻璃到学校给重新安装.这些都是听说的.真假难定.不过.放炮到声音确实大.有的时候坐在教室或者躺在寝室的床上.感觉就像地震一样.
第二件:大学就是大学.教育就是开放.我们开学两个月后.学校俱乐部的电影院给我们新生专门放了一场<性教育专题片>.当时入场前的景象那是非常壮观.甭管男的女的.都是成群结队.有说有笑.毫不羞涩.昂首阔步地迈进了电影院的大门!不过.从没有人单独行动这一点来说.同学们都还是挺清纯的.跟着大家一起.就每人笑话谁了!没有例外.当时看这个影片的时候.我和他紧紧地挨坐在一起.但是由于大家都紧张.我们两个都是挺直了腰杆.连头都不敢歪.强壮镇定.看完了所谓的性教育影片.全身都是汗.嘴上和表情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.后来毛片看多了.想想那算什么呀!如果真有什么的话.学校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放出来啊!可当时.我们就是这么清纯.不光是我们俩.我相信那一届的新生中.90%都是这样的.
第三件:大学里面的生活是真自由.基本没人管.但是.考试也是真残酷!说抓你就抓你.说挂科就挂科!好在我那学期靠着以前的底子.勉强混了过去.不过仍然有两科是60分.后来我知道.那肯定是老师给提分的结果!
其实对我自己来说.还有一件特别的事情.那就是那天晚上.醉酒之后.在夜幕之下对他的犯下的罪行--偷坟掘墓!

四.
大学一年级就是这样.刚离开家.不管以前对家是什么感觉.在学校里就是想家.想家里人.疯了一样想回家.等盼到了寒假.长途跋涉赶回家.好像并不能满足那种对家的牵挂和思想之情.没待几天.就又觉得还是学校里面好.自由.没有约束.所以.过了年.大家又都急着返校.我就是返校比较早的一个.在父母的一再挽留中.我倔强地买好了返校的车票.挥挥手.就踏上了那趟开往海边的列车.
当我急急忙忙.风风火火地赶回学校来到寝室门前的时候.心中竟然非常的失落.因为我看到寝室门上.放假贴的封条还完好地保存着.我掏出钥匙.打开门锁.里面静悄悄的.看来我是最早一个回来的了.心想.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多呆两天了.收拾了自己的床铺.看看时间快中午了.准备出去吃饭.食堂放假期间的伙食肯定不好.去外面吃吧.一个人又没什么意思!就在我躺在床上犹豫不决的时候.我听到有人在敲我房间的门.我以为是宿管员.大喊了一声[请进!".紧接着门外也喊了一声.并且随着声音门被推开了.[傻子!你怎么回来这么早!我还以为咱屋进来贼了呢!"
听到了这个声音.我真是血往上涌阿.真的是他回来了!我就说嘛.他肯定也在家里呆不住的.但是傻子这个称呼还是让我感觉别扭.我就回了句[呦.大傻子.你怎么回自家屋还要敲门阿!"我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.感受着他带进来的寒气.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.[傻子"也成了他对我独特的称呼.直到现在.我们见面或者联系.他还会叫我傻子.也因此.我QQ上的个人说明中.至今仍然写着:我很傻.可是我很温柔!
简单寒暄了几句.我们打算一起到外面去吃饭.有人陪总是好的.不用一个人无聊了.况且是他陪着.所以我很高兴地宣称要请他吃饭.他也没说什么.我们打算到门口的湖边吃烧烤.
原来我上大学的时候.我们学校门口有一个小水塘.不大.但是大家都叫它湖.里面还有野生的鱼呢!可现在那个湖已经不见了.被填平盖起了房子!那时.在我们学校门口有很多小饭馆.大部分以烧烤为主.而且都是好吃不贵那种.现在我回去.想找以前的感觉.发现.那些小饭馆都给拆掉了.再也找不到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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