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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色水浒之天巧星浪子燕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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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色水浒之天巧星浪子燕青 [暴力侵犯]

PG小说 2023-7-27 689

第一回元宵节浪子逛青楼

且说大宋道君皇帝宣和年间.元宵最盛.北京大名府是河北头一个大郡冲要去处.诸路买卖.云屯雾集.向来也是张灯结彩.仿如东京制造.

有一词单写此间元宵风景:

虽居北地.也重元宵.未闻鼓乐喧天.只听胡笳聒耳.家家点起.应无陆地金莲,处处安排.哪得玉梅雪柳?小番鬓边挑大蒜.岐婆头上带生葱.汉儿谁负一张琴.女们尽敲三棒鼓.

这日.北京大名府卢氏员外家中热闹非凡.铺金点翠.正是繁华景象.卢员外大名俊义.世代经商.到卢俊义已是第三代.百年积累.已是河北首富.
卢员外正坐在主厅里看家人繁忙.先自饮了一杯龙井绿茶.齿颊含香.道:「哦.我那个人却在哪里?」

话犹未了.阶前走来一人.「主人.小乙相候多时.」

此人六尺以上身材.二十左右年纪.长得眉清目秀.十分腰细膀阔.带一顶木瓜心攒顶头巾.身穿一领银丝纱团领白衫.腰系一条蜘蛛斑红线.脚蹬一双土黄皮油膀夹靴.脑后一对挨兽金环.护顶一枚香罗手帕.腰间斜插名人扇.鬓畔常簪四季花.

这人乃是北京城中第一风流人物.天生百伶千俐.道头知尾.本身姓燕.排行第一.官名单讳个青字.北京城中人人皆唤作浪子燕青.

曾有一篇沁园春词单道这燕青的好处:

唇若涂朱.睛如点漆.面似堆琼.有出人英武.凌云志气.资禀聪明.仪表天然磊落.梁山上端的夸能.伊州古调.唱出绕梁声.果然是艺苑专精.风月丛中第一名.听鼓板喧云.笙声嘹亮.畅叙幽情.棍棒参差.揎拳飞脚.四百军州到处惊.人都羡英雄领袖.浪子燕青.

卢俊义一见此人.顿时笑颜大展.道:「外间热闹.燕青小乙怎么今日不去玩耍?」

燕青唱了个诺.道:「小乙正要禀明主人.有几位小舍相邀去看花灯.」
卢俊义道:「如此甚好.只是莫要玩得太迟.怕府中有事.要你帮忙.」
燕青忙道:「那是那是.主人放心则个.小乙自有分寸.」说着行了个礼.出了门去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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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得门外.已是有一群汉子等在外头.只说.燕青小乙让我等得好苦.要说这燕青交友无数.更兼他一身风流本事.吹拉弹唱样样皆能.难得的人又随和.出手大方.北京城中尽多破落户帮闲汉都随衬四周.

为首一人单姓王.小名小溪.生性轻佻乖巧.能说会道.平日里最会察言观色.甚得燕青喜爱.故此常常随侍左右.

王小溪兴冲冲道:「小乙哥.看花灯尚早.我打听个好去处.近日来了个小姐.正要找人梳笼.我想这等好事.自是要咱小乙哥去才是.就急急的约了你.莫要迟了.」

燕青笑道:「哦.有这等好事.却在哪个地方?」

王小溪笑眯眯道:「在新桥五里地灰桥市.」

燕青敲了下他的脑袋.道:「却不是顾春楼么.那儿可不如何出众.」心下颇不以为然.

王小溪作了个砍头的姿式.道:「前两年顾春楼来了个女儿.名唤秋娘.长得花容月貌.今年刚交二八.父亲也曾是我朝的防御使.只是被金兵南侵时打死了.留下她只身无依.到北京投靠亲戚.却被亲戚给卖了.骗你我就是孙子王八蛋.」

燕青「哦」了一声道:「如此可怜.我怎能趁人之危.这不是大丈夫所为.不去不去.」他连连摇头.他本男子汉大丈夫.虽然欢喜女色.却也秉持男儿本色.

王小溪急道:「小乙哥却不知.这女子虽然可怜.但已落娼家.如今鸨母待价而沽.已出到了五百两银子.怕只怕--」

燕青道:「怕什么?」

王小溪道:「怕只怕.到时候出价最高的人却是个糟老头子.岂不是白白糟蹋了这花朵也似的女儿.」

燕青细细想了想.道:「且稍安勿躁.去看看再说.」

当下.王小溪引路.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进.

其日天气晴明.众人绕河而行.走了约二里地.便是出了名的烟花之地桂花巷.只见十景长塘桃红柳绿.顾春楼前已是门庭若市.

却原来京城尽多富商巨贾.豪门子弟.时常里灯红酒绿.夜夜笙歌.听得顾春楼出了个貌美女子.长得是芙蓉模样.杏眼桃腮.端的是千娇百媚惹人怜.更是蜂拥而来.为的便是拔个头筹.回去好夸耀一番.

顾春楼前站着个壮健汉子.头戴一顶玄色纱巾.斜嵌着古玉玦儿.穿一领乌绫碎云宋锦花样的直裰.衬着一条水红花绉纱的褶子.脚蹬朱履.着白绫细袜.显得是富实人家打扮.

燕青眼见人多.眉头一皱.正思想着要退时.但听得前面一阵的喧哗.有一锦衣少年骑马.后面跟着十数个青衣.俱是军官打扮.大帽罩甲.有拿着琵琶胡琴的.也有带着弹弓气球的.路上行人纷纷闪躲在一旁.这锦衣少年扬鞭昂面.显是气焰逼人.

那壮健汉子一见那少年前来.已是屁颠屁颠的上前打千.道:「梁公子.小的在此恭候多时了.」

燕青见那少年翻身下马.身手倒也利落.长眉鹰鼻.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.只是邪气十足.加上脸色焦黄.显然酒色过度.

这锦衣少年梁公子人一落地.就径自往顾春楼里走去.嘴里道:「我说周谨呀.那事儿安排好了么?真有传说中的那样好?」

周谨道:「一切都准备好了.专等公子了.」

门外众人原本被挡在门外.见那公子进去.也是一窝蜂的跟着往内挤.
燕青摇了摇头.道:「瞧这阵势.那人却是志在必得.我想大伙儿都别在这儿了.咱们不如换个地方玩耍如何?」

他在丽春院有个相好.心想多时不见.也好去厮会一番.

王小溪等人却劝道:「小乙哥.莫要灰心.既来之.则安之.就算是没能梳笼了那女子.可好歹也要看看到底是何等俊俏模样呀.」

燕青想想.道:「好吧.只是莫要给我添麻烦.免得回家主人怪罪.」这些破落户儿当下连声称是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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词曰:

今日何时?此中何地?思来想去令心碎.旁人说与不关情.关情惟有潸潸泪.哭告皇天.尽人遮庇.如何独把奴生弃?告天天再不垂怜.拼游地下相回避.右调<踏莎行>

要说顾春楼在这桂花巷中门面原也不算最大.虽也是深红大门.尺高门槛.却因少了官家背景.常常做不大.生意却比不得巷首的丽春院.

整座院子有两幢雕花楼.中间是架空的回廊相连.楼内建成套间.挂牌的姑娘都在二楼.分有客厅内室.那秋娘眼下就住在这里.

鸨母为此特意准备了个精致套间.熏香暖被.将她着意的打扮.

秋娘本姓鲍.父亲鲍赞原任京口防御使.只是崇宁元年.金虏南侵.父亲阵亡.母亲殉情.撇下她孤苦无依.流落北京.终不免沦落烟尘.每每念及于此.便是泪眼涟涟空向天.

只叹自己命薄运蹇.枉自书史琴画皆通.写作俱佳.更习得一手女工.描鸾刺凤.却是火炕缠绵的结果.

两年来拨阮调筝.清歌曼舞.被调教得是如花解语.比玉生香.年岁渐长.出落得美艳异常.直把鸨母是喜得打从屁眼里笑出声来.

有一首<西江月>为证:

面似桃花含露.体如白雪团成.眼横秋水黛眉清.十指尖尖春笋.袅娜休言西子.风流不让崔莺.金莲窄窄瓣儿轻.行动一天丰韵.

这鸨母见女儿人物清秀娟丽.心想总要卖个好价钱.早就放出声去.只言秋娘自来卖艺不卖身.更是引得京城无行浪子接踵而至.均想采那花心.回去也好夸耀.

此时虽是上元佳节.秋娘却是愁思恹恹.懒对妆台.旁边有侍女春子.吩咐取过阮来拨着.想着自家身世.唱那一套新习的吴骚.

<北寄生草>

不语花含悴.长颦柳怯舒.水壶迸裂蔷薇露.阑干碎滴梨花雨.珠盘溅湿红绡雾.怕襄王暮雨近虚无.为谁断送春归去!

春子送过茶来.安慰道:「秋娘姐.莫要伤悲.说不定是个浊世佳公子.岂不是你的造化.」

她以为秋娘是烦恼梳笼的事.却不知是悲自家身世飘零.不觉又吊下两行清泪.

按下秋娘悲怨身世不题.却说那顾春楼前厅却是喧嚣不已.已有两拨人在那儿对骂了.

燕青本不耐这争风呷醋的风事.无奈王小溪等人一直拉住.才勉强在厅堂边角一张八仙矮漆桌坐下.见桌上摆着一瓶金华酒.一碟烧鸭子.一碟鸡肉.一碗鲜鱼汤.还有些松花酥饼.四季小菜.

他见王小溪等好热闹.便道:「我且在这儿小坐.你们可到前面瞧瞧去.」
那些人巴不得这句话.都跑去瞧热闹了.

燕青眼见那两拨人旗鼓相当.对骂之间斯文扫地.他心下颇感厌恶.站起身来.径往后院里走.

进入几层门户.回廊弯转.松竹夹边.太湖石旁腊梅盛开.燕青耳尖.只听得一缕琴音.似断似续.宛转哀怨.令人魂销.他心下诧异.压下两枝红梅.凝目一望.二层红窗斜掩.帘幔虚卷.影绰窈窕少女.

更加上那唱词精妙.声清韵美.纷纷尘落雕梁,字正腔真.拂拂风生绮席.
若上苑流莺巧啭.似丹山彩凤和鸣.词歌阳春白雪.曲唱清风明月.

燕青听至曲将终时.道:「奇哉!奇哉!青楼花柳之地竟有如许人才.如韩娥之吟.秦青之词.虽不遏行云.也能解梁尘年簇.」

他从身后抽出一管缠金丝龙笛.按宫引商.清音嘹亮.美韵恣扬.与那琴音交织缠绵.可谓是:

穿云裂石响无踪.惊动梅花初谢玉玲珑.

那琴音稍稍一顿.忽然转高.便听得那女子唱道:「碾玉悬丝挂碧空.宫商角羽任西东.依稀似曲才堪听.又被风吹别调中.」

渐渐.琴音低回.深情一往.正所谓千金易求.知音难觅.燕青脚踏宫步.已是到了楼前.阶前青白玉石砌成.盆栽芬芳.别样的诱人.

但听得「吱呀」开门声响.出来个青衣小婢.虽是年少.艳质娇姿.也是天生一副美人胚子.

那青衣小婢道:「适才莫非是公子吹笛.清幽亮丽.敢问公子高姓大名?」
燕青揖手道:「小子燕青.方才闻琴音可爱.不禁手痒.唐突佳人.还请原谅则个.」

那青衣小婢笑道:「燕公子莫谦让.我家秋娘姐好生赞赏哩.」

正是:只因笛声引风流.惊动如花似玉人.

燕青道:「还请姐姐引见.实是三生有幸.燕青不忘姐姐高义.」他心想.侍婢已是如此.更何况那主.竟不知如何风流美貌.

那青衣小婢蹙着细眉.微笑道:「我却没什么好处.燕青公子如何谢我?」
这小婢久处青楼.见惯风月.于那男女情事窥猎颇多.燕青风流标致.显是多情种子.心下对燕青也实是心仪.

燕青天生一副猎色胆.眼见有门路.心下大喜.已是执住那小婢.但觉纤纤小手.光洁滑腻.心痒难搔.道:「小子岂是忘情之人.定不忘姐姐成全之美.还没请教姐姐芳名?」

青衣小婢笑道:「我叫春子.只怕公子过后就忘.」媚眼乱抛.秋波婉转.风骚可人.

燕青却不说话.只将那软香身子按在那红漆条柱上.长舌直入.咂吸不止.声儿唧唧作响.春子小嘴微张.丁香半吐.香涎甜美.沁人心魂.

燕青一手扶其腰肢.一手抚其胸部.只觉那里酥软非常.乳似蜜桃一般.
春子被他一翻抚弄.浑身滚热.舒泰无比.思量秋娘在楼上等候.忙双手推辞.道:「公子莫要乱来.只怕秋娘姐生气.等过些日子再来不迟.」嘴虽这样说.仍是嘤嘤叽叽.曼声呻吟.却是被燕青将手伸进亵衣内.一阵揉搓.通体燥热.

燕青将手探进春子裤内.但觉肥突突一片.牝毫未生.丰隆光滑.煞是动人.他轻揉牝户.心中欲火旺盛.胯下玉茎已是硬如铁棒.

此时.那春子情欲勃发.小手儿触摸得那玉茎.不禁心生怯意.心想:「这物儿如此巨大.敢莫撑死人了--」

口中便喊道:「秋娘姐.你怎来了?」燕青一听说.急忙松开.转头一看.四下无人.只见春子急着整理衣鬓.显是被这小娘们骗了.

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羊脂玉凤头簪.递在春子手中.道:「这个与你.来日定不饶你.」当真是似嗔实喜.

春子笑嘻嘻的道:「公子自己上去.奴婢到外面看看去.」

燕青大喜.抬脚便进了内室.蹬蹬蹬的上了楼梯.


第二回采花蝶燕青惹事端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有些色友把史实与本文相挂勾.其实大可不必.真正的梁山好汉是没有的.当年宋江等号称「纵横三十六.播乱在山东.」这是有的.不过他们倒真的是打家劫舍的强盗.肆虐不久.即被张叔夜所擒.宋江人等投降.归伏于张部下.这些历史事实.可能许多朋友不大满意.那也没办法.

燕青是我孩时记事以来比较有印象的.当年很小的时候.随大人看了一部好象叫<燕青卖线>的戏曲片.至今仍有些记忆.本文我将加些历史人物进去.或许与史实有点出入.诸君却也不必过多赘述.如果要讲历史.咱们另辟论坛.本人可是学历史的哦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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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青到了楼上.触鼻一阵清香袭人.精神为之一振.他将湘帘揭开.只见纤影袅娜.宫扇半遮.修眉俊眼.顾盼神飞.令人见之忘俗.

燕青上前一揖.低声道:「小可燕青.今日得觑秋娘小姐一面.实是三生有幸.」

秋娘两年来在娼家也是阅人无数.几曾见过如此标致人物?芳心窃喜.今番得见檀郎.不负上天与我花容貌.她款款道:「方才听公子雅奏.知公子非那浪荡弟子.缘何也来此烟花之地?」

燕青道:「惭愧.惭愧.听闻小姐清名.不才原想上元佳节瞧个热闹.却不曾想邂逅小姐.多承错爱.幸甚幸甚.」

眼见这女子穿一件天蓝翡翠漏地凤穿花绉纱衫儿.下衬着绛红绉纱衲袄.系一条素罗落花流水八辐湘裙.紧罩着点翠穿珠莲瓣云肩宫袖.

燕青见她娇怯模样.楚楚可怜.走前一步.执住那纤巧柔荑.道:「只恨燕青无力.不能脱娘子于苦海之中.」

秋娘心酸.泪水涔涔.道:「奴家命苦.亲人尽丧.沦落娼家为妓.实是生不如死.」哀哀之下.若孤鸿飘泊.惶惶复惶惶.

燕青原是怜香惜玉人.将手扶住那美娇娥.道:「且将今夕换明夕.娘子莫要伤了身子才是.」

但见:

晕红粉颊.却才梦醒扶来,淡绿眉弯.恰是晚妆重画.偷觑人一点秋波.内藏着许多羞态,泄露出三分春色.外安排无限风流.丁香未破雨中春.豆蔻初含枝上血.

他原本是风流浪子.乍见秋娘柔媚体态.万种风情.早是骨软筋麻.心窝里乱跳.将那秋娘已是横抱在怀.只见佳人轻喘.娇慵无力.显是芳心菲动.春情迭荡.当下将她放在雕龙镂凤的香榻上.那脸儿白里透红.光滑如缎绸.肤色如胭脂.紧闭着的眼睫毛颤颤巍巍.惹人怜爱.

燕青脱其中衣.仔细地揉摸那脂香四溢的肌体.见那胸脯微隆.细腻白皙.双乳尚未完全长成.盈盈一握.娇巧玲珑.燕青不觉兴起.把嘴凑将上去.一阵的吸咂.只将那舌头轻触.秋娘已是全身熔化了一般.燕青本是风月老手.却是不急不徐.慢慢褪其亵裤.阴户丰满.几根绒毛披露其上.俏丽无匹.

左首铜博山香炉青烟袅袅.熏香一片.而自己手到之处.秋娘均如遭火炙一般.身子抽搐不已.喘息声愈来愈大.竟情不自禁的抚摸起燕青来.

燕青中指轻探.见双股之间的桃源洞口.娇娇嫩嫩.情毛柔软地覆盖在牝户上.而教人心喜的是.那阴牝竟是湿答答的一片.津津亮的淫水儿从中溢出.色如人乳.散发着些许腥臊.混杂着那南海异香.直叫燕青小乙是情关大开.玉茎勃举.

燕青立于榻下.细细观其媚态淫语.动人处美目似睁不睁.醉眼朦胧.
心动下.他一手握其玉腿.一手扶着玉茎.对准那风流穴只是轻轻一顶.那秋娘本是黄花女.巨物顶撞下.只是哎哎直叫.双腿儿不由自主的夹得燕青紧紧的.

燕青低头一看.龟头仅入一半.再稍稍一入.这秋娘吃痛不过.只是叫道:「公子.可痛杀我也.」

燕青也是心疼.道:「无妨.你且忍忍.第一次总要这般痛.」于是吐了些唾沫.涂在那高突的阴牝边.玉茎轻摇.或上或下.磨蹭着前行.不几时.秋娘自家阴牝深处涌出粘粘精液来.桃源洞口泛滥成灾.只是小嘴儿胡乱哼哼唧唧.
燕青借势一顶.龟头已自冲破情关.没将进去.

秋娘疼痛之下.已是叫喊道:「顶死奴家了.公子且慢些.」同时一股鲜血从那销魂穴中沁了出来.顺着那玉茎.染红了身下的绣榻.

燕青却不理会.将手抱其臀部.轻轻地抽插.

秋娘初觉疼痛.但到了百余抽后.只觉那玉茎在牝内横冲直撞.煞是有趣.实是受用无穷.全身舒泰之下.毛孔尽开.更要命的是那牝内奇痒难当.搔人心胸.不觉呻吟起来.叫道:「公子.好公子.只管入来.奴家痒死了.」

燕青听其淫声不断.更是用力.但觉那阴牝内时紧时松.竟似有小儿吸奶般咂得他的玉茎是舒畅不已.

而那秋娘也是淫兴大发.竭力逢迎.两下里你来我往.直斗个天昏地暗.燕青使出浑身十八般武艺来.如猛龙过江.似狂蜂采蜜.招招尽往那花心处招呼.直把秋娘撞得是七窍生烟.冷气直吸.再大肏了约半个时辰.秋娘阴牝内淫水淋漓.汪洋恣肆.一张粉脸儿只是痴痴的看着燕青.实是情深一往.

燕青抽不多时.只觉一颗心儿悬在咽喉处.一阵狂乱的神经躁动.玉茎在那阴牝内弹跳数下.一股精液奔流直出.全身舒畅欢美.秋娘在那股激流喷射下.牝内热火腾腾.一阵的眩晕.浪叫一声.竟是昏死过去.良久方醒.

两人绻缱一番.那秋娘不觉落下泪来.泣道:「此番坏了娘的好事.只怕是死期不远了.」

燕青叫道:「但有小乙在.决不教那老虔婆动你一根手指头.」他本是英雄情性.护花之心既起.焉能叫人坏了怀中美娇娘.

就在此时.楼板一阵的响.却是春子急急的赶来.道:「不好了.前面有个梁公子以一千五百两标得魁首.这就要来了.却如何是好?」她本是主仆情深.此时事发.却是后怕起来了.

燕青起身穿衣.道:「无妨.你且帮秋娘更衣.咱们一起下去迎他.看要如何?」

却说这燕青不费吹灰之力.摘得鲍秋娘娇滴滴的花蕊.可前头那两伙人马却是战得许久.才分出胜负.

要说其中一伙人.为首的是北京城的有名人物.皇朝后裔.姓赵名葆辰.算起来是开朝皇帝赵匡胤这一脉的后人.只因赵匡胤帝位传于其弟赵匡义(即赵太宗).所以赵葆辰承其祖荫.一直世袭王爷.而今其父尚在世.人称他小王爷.
要说此人.那是吃喝嫖赌.样样皆精.不过有一样倒好.为人比较仗义.也好耍枪弄棒.专爱结交天下英雄好汉.故而也有人叫他小侠王.

赵小王爷有一手下人名叫鲁莽的.平时会得一手好棒法.深得赵葆辰喜爱.常常叫他随侍身边.

这日鲁莽得知元宵日顾春楼有一绝美女子要人梳笼.就撺掇着赵葆辰前来.原想北京城中谁敢与他争风.没料到.今日遇上对手了.

只听得对面那锦袍少年气焰嚣张.狂笑道:「这妞小爷我是要定了.给我听好了.谁敢开价.我就多他一百两.哈哈哈.看谁敢与小爷争?」

赵葆辰脸色一变.刚要发火.鲁莽在旁道:「小王爷.今日咱们人少.莫要折了威风.咱们且让一让.以后再找回这场子.」

要知道.这鲁莽名虽鲁莽.人却精细.眼见那锦衣少年人多势众.只怕到时争斗起来要吃亏.又想老王爷向来教子严厉.临行前千交待万交待.叫他们莫要生事.因此就力劝赵葆辰.小王爷低头沉思一会.点了点头.吞下这口气.没再与那锦衣少年扛下去.

那梁公子见赵葆辰退让.哈哈大笑.神清气爽.将手一招.就引着众人往后院走.心想.非将那小娘们好好的恣意怜爱一番不可.

走到后院时.却见一俊俏少年左手携着一美貌佳人站在楼前.玉树临风.绰约娉婷恰如一对璧人.

那鸨儿惊叫道:「女儿.你怎么下来了?这少年是谁?」

王小溪等人原也跟着这梁公子进来.一见燕青.乐了.齐叫道:「这是我家燕青小乙哥.北京城哪个不知.哪个不晓?」

梁公子大怒.道:「秋娘是我的.你焉敢碰我的女人.他妈的找死.」
话音刚落.他身后立时跳出个壮健汉子.一势「白鹤撩翅」.却是他的手下周谨.

只听得他喝道:「早闻燕青一手相扑.北京城中罕逢对手.我却是不信.今日.你得罪我家公子.正好来较量较量.」

燕青淡淡的笑道:「事出意外.燕青深为抱憾.这位公子花了多少钱.在下悉数奉还便是.何必伤了和气.」

梁公子脸都气歪了.道:「他妈的.我就要人.却不要钱.今日有你没我.有我没你.」

周谨听言.抡拳便打.燕青举手相迎.斗不几下.见周谨拳法散乱.脚步虚浮.暗暗一笑.双腿一势「秋风扫落叶」.登时将周谨踢出数丈远.口吐鲜血.一时半会起不来.

梁公子见状.更是愤怒.道:「你可知我是谁.我爹是大名府尹梁中书.他妈的.你是不要命了.」

燕青心下一惊.道:「风月场中.我管你是谁?眼下人已为我得了.你要如何?」

他却不知.这梁公子却是大名府尹梁中书的第三公子.其母小莲貌美.原系良家妇女.被梁中书看中.强霸为妾.后难产生下这遗腹子.梁中书常常思念于她.因母及子.给他取名叫忆莲.从小溺爱.一味的放纵他.

梁忆莲冷笑道:「你不讲规矩.有种你便要光明正大的来与我叫价.小爷若是输了.也是输得甘愿.哪像你这般偷偷摸摸的.」

燕青道:「我们情投意合.我却不容人家碰她.」王小溪等人都冲了上来站在了他身后.

梁忆莲其实聪明.见今日讨不了好去.道:「好.今日识得你了.咱们会有见面的那天.」说罢.恨恨不已的带着手下人走了.

王小溪等人都围将上来.道:「小乙哥好是了得.竟生生的让你给得了.」
说着.都挤眉弄眼.偷瞧着那如花似玉人.

燕青却是兴奋不起来.本不想生事.却又平添了仇敌.更不知会给主人惹下什么事端来.心下怅怅.好生后悔.

这时.走上一个汉子.头裹一顶万字头巾.身上穿着一领灰白色棉绒衫.腰间系着条红绢长带.脚上蹬着一双虎皮快鞋.

只听得他拱手道:「小人鲁莽.适才见燕青公子出手利落.好是了得.佩服佩服.」

燕青还礼道:「过奖过奖.雕虫小技.不入法眼.惭愧惭愧.」

鲁莽道:「我家赵小王爷有请燕青公子一叙.却不知方便与否?」说着.手指着坐在不远处一张太师椅上的年轻人.但见他白净脸皮.长眉入鬓.细细有几根髭髯.神情甚是洒脱.赵葆辰一向喜欢与好汉相交.见燕青人物俊美.拳法精湛.登时起了结交之心.

燕青缓步向前.道:「原来是赵小王爷.失礼.失礼.」

赵葆辰笑道:「早就听说燕青公子风流潇洒.果然名不虚传.方才为我出了一口恶气.我心大快.不知燕青公子可愿到寒舍一叙?」言辞恳切.不胜拳拳之意.

燕青有些为难.看了看俏立身后的鲍秋娘.心想此事有些儿麻烦.

赵葆辰会意.笑道:「公子是担心这小娘子么?这样吧.我吩咐鸨母善待于她就是.谅她也不敢不听.」

燕青大喜.道:「小王爷如此抬爱.小乙不知如何是好?」

说罢转身对王小溪等人道:「你等且先回去取一千五百两银子来.我和小王爷去去就回.」

王小溪等人喏喏称是.

花开两朵.各表一枝.

却说卢员外家有个帐房.名唤李固.原是东京人.一年前因来北京投奔相识不着.冻倒在卢员外家门前.卢员外见他可怜.养在家中.因见他勤勉.能写会算.就教他管顾家中账务.零钱开支皆由他经手.

这日.因是上元佳节.家中也要办些过节庶物.一阵子忙得不可开交.
「李账房.夫人唤你支些零碎与我.去采些东西.」声音清脆.抬头一见.却是夫人侍女小翠.

李固笑道:「小翠.又要买些什么.可要哥哥陪你去?」言语轻佻.一双眼却尽是瞄着小翠胸前那一坨子肉.

小翠啐道:「无非是脂粉环钗的女儿用品.你又不懂.」

李固见她嘴角微翘.鼻尖儿小巧可爱.神色间亦嗔亦喜.不禁阳根大动.手摸着那尖尖葱指.道:「我却不懂.只要你懂就行.我这儿有样东西你可要?」
小翠把手伸回.道:「好没正经.看我不跟夫人说.你还有什好东西?」心下好奇.眼睛里透着些意思出来.

李固从账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盒东西来.道:「这是北京城最出名的烟雨楼润酥甜饼.你却要不要?」

小翠一见.顿时喜笑颜开.伸手接了过来.她一向爱吃零食.尤其是甜食.
李固其实观察她许久了.投其所好.一矢中的.

李固见她笑靥如花.榴齿含香.已是心魂飘荡.早执了她的小手.道:「呆会儿.我多给你些零钱.免得你偷食落下把柄.」他向来知道.这些小婢女买那奁盒里的杂物时.时常虚报.也好给自家添些衣物.此刻将它捅将出来.正是威逼利诱之计.

小翠脸上有些失色.道:「你才偷食呢.我却怎么敢?」只是色厉内荏.颇没底气.

李固嘿嘿道:「没有没有.好了吧?我的好小翠.」说罢.已是双手一抄.将她抱在怀中.


第三回酒酣罢王府说秘辛

却说李固心痒难搔.眼见小翠娇姿美艳.把她按在账桌上.就势将手伸进小翠裤内.只觉阴牝肥突.潮湿一片.兴奋之下.三两下就把她的衣衫尽褪.
却见小翠粉颈如脂如玉.小嘴娇艳欲滴.椒乳颤动.虽不大.却坚实挺拔.乳头紫红.就如两颗紫色玛瑙一般.更喜的是.腰肢纤细.粉臀儿丰满团团.李固失魂落魄下.已是双手并用.在那上面上下其手.摸了个遍.但觉周身丰腻异常.滑若油脂.

小翠轻轻的唱吟着.两腿交叠相磨.两股相交处湿答答的濡湿了桌子上的账本.李固情急之下.把那帐本一抽.扔在了地上.鼻子凑到了那湿润处.腥臊处自有一股儿女香.不觉伏下身来.用那不烂之舌抵触着那浪穴儿.小翠扭摆着胴体.嘴里哎呀呀的乱叫.淫水儿肆虐.两瓣阴唇竟自翻了开来.

小翠情动之下.嫩嫩小手触摸到了李固的那阳物.不觉有些惊讶.原想李固瘦弱身材.那物事肯定不巨.只是贪他钱财.却不曾想他却有好本钱.那物事竟有六七寸长.心喜之下.不禁葱手套弄起来.只觉那茎体发烫.上面青筋毕露.已是硬如木棒.龟头高昂.小翠心喜之余亦复惶恐.心想:「这物事如此巨大.莫将奴那妙牝儿撑穿了.」

李固被摸得兴起.已是分开她两股.但见那牝户高隆间.蚌肉外翻.呈紫红色向外张着.阖合之间竟似有青烟袅袅.就如那烟雨润酥饼般的诱人垂涎.李固双手架起小翠玉腿.捧起自家那阳物.对准那妙牝儿.就是一顶.

小翠嘴里颤颤叽叽的叫将起来.妙牝儿一紧一闭.花枝乱颤.若不胜风.李固把她一只小腿儿架在臂上.捏着那尖尖巧巧三寸金莲.淫笑道:「小浪妇.我就爱你这小脚儿.真正有趣.」

当下哼哼唧唧的.插了数百下.见小翠满脸通红.秋波乱晃.风情毕露.又道:「小淫妇.你这花心却是被谁采走的?」他的阳物一入小翠牝内.登知这小婢已非黄花女.早见她眉散乳高.果然也不是贞节之流.

小翠牝内阴精横流.淫兴正炽.一双脸儿是脸衬桃花.意乱神迷.喘息道:「这却不跟你说.你只管快些.尽是满嘴废话.」柳腰款摆.尽显风流家数.
正所谓:

白云绕峰巅.奴仆对女婢.一只大鸟儿.入得人尽欢.

两人拥着再穿插数百下.只听得皮肉相撞之声不绝于耳.小翠双手用力抱住李固.玉体粘稠.金莲乱闪.妙目横斜.娇艳欲滴.

只是那一声声唤.引得李固神魂颠倒.又是狠命的抽了几十抽.不觉将那饱涨淫液泄了出来.却不忙抽.只是抱着小翠.亲嘴咂舌.道:「好小翠.今晚再来.」

小翠哼道:「你倒想得美.晚上我要侍候夫人哩.」

李固把阳物拔出.只见小翠阴牝口登时闭合.一汪浊流从阴隙里渗了出来.丝丝缕缕的.色如乳白.李固道:「夫人随嫁侍女就你和小黛.听说夫人有意将小黛嫁与东城米铺的江老二.可有此事?」

小翠细看身下.嫩瓣儿被碾得粉碎.粘稠稠一片.便顺手拉过李固的衣裳擦拭.道:「嗯.听夫人说.是老爷的主意.这江老二替老爷办事一向勤恳.前些日子来府上看见小黛.就向老爷讨她.老爷就答应了.」

李固心下大妒.想道:「我不也是一向勤劳.却也不见有什么赏赐.」脸上却不敢有何表示.只是道:「员外就是仁慈.对咱们下人自来宠爱.你不见燕青小乙那穿着打扮.哪里像个小厮了?」

小翠嘻嘻笑道:「这你可是初来乍到了.小乙哥打小就在府上.老爷一向爱若亲生.嘿嘿.瞧你那副模样.也想和小乙哥争宠.下辈子了.」

李固笑道:「那是那是.我可不敢这样想.这可是你说的.咱们做下人的.就是干事勤勉.替主人分忧.本本分分就好了.我是担心燕青小乙惹些事儿来连累咱家员外了.」

小翠道:「小乙哥精明强干.向来做事谨慎.哪会出事.得.我可要走了.迟了夫人可要怪我.」说罢.整好衣裳.在账房中梳洗一番后走了.

李固见小翠对燕青推崇备至的样.心里更是不快.真是如鲠在喉.

过不多时.只听得门口有人喊道:「李固大哥可在?李固大哥--」

李固听着有点耳熟.走到门首.道:「是谁唤我?」

一看.却是燕青平日的一个小帮闲.道:「王小溪.有什么事在这儿大呼小叫.你不是跟燕青小乙玩耍去了?」

王小溪嘿嘿笑道:「李固大哥.却是小乙哥唤我来支些银子.他在那边等着呢.」

李固哦了一声.道:「要多少银子?」

王小溪道:「整数.一千五百两.」

李固大吃一惊.道:「这么多.却要做什么?我却要禀报老爷一声.」
王小溪急道:「小乙哥那边急着用.你先支与我.再去禀报员外不迟.你又不是不知小乙哥的禀性来.」

李固道:「总要有个出处吧.你跟我说说.」

王小溪凑向前去.悄声道:「不瞒李固大哥.燕青小乙哥在顾春楼梳笼了个歌妓.差点儿没惹出事来.」

李固大感兴趣.拉着王小溪到了门后.道:「却是怎么回事.你--说来听听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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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燕青与小王爷等一行人走出顾春楼.往左行了二.三里路.见前面一座大石桥.赵葆辰指着前方柳绿浓阴中的庞大庄院.笑道:「燕青公子.那就是寒舍了.」

燕青笑笑.过得桥来.见四下临水.岸边尽是依依垂柳.周遭粉墙.庄前有一条阔大板桥.当先站着一个华服汉子.三十五.六年纪.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.身着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.腰间系着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.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快靴.长得是仪表堂堂.气度非凡.

赵葆辰大笑道:「有劳杨公子在此相候.却不知是何时来的?」

说罢.与那人执手言欢一会.转头道:「杨公子.我与你引见我北京城的一位英雄好汉.人称浪子燕青.燕青公子.这是从东京来的杨尚文公子.其祖上便是威震我朝的杨家将.」

燕青眼睛登时一亮.上前揖道:「英雄后人.我辈自当景仰.燕青乃一介小厮.实是惭愧无地.」

杨尚文笑道:「幸会.幸会.燕青公子英雄年少.前程不可限量.」

赵葆辰笑道:「大家不用客套.到府内一叙.今日是不醉不归.」

杨尚文牵着燕青的手.道:「小王爷叫人跟我说他府中有珍藏多年的老窖.兄弟我一生好酒.连连累了三匹马.赶了过来.就是为了尝尝这美酒.想不到却识得了燕青兄弟.」

燕青见他豪爽大方.大为心折.道:「今日幸会杨大哥.燕青小乙亦大快平生.」

却说这赵王府虽处北地.然一切均依东京仿制.气势巍峨雄伟.府内佳木葱笼.奇花异树.清流曲泻.实是人间美境.

燕青看得欢喜.口中微哦道:「绕堤柳借三篙翠.隔岸花分一脉香.」
杨尚文颌首道:「燕青兄弟文武全才.却弃之于野.实是皇朝不幸呀.」
他生性耿直.见不惯太尉杨戬奸诈霸道.忠言直上.终不容于高.童.杨.蔡四大奸臣.虽是世袭名门将官.忠良之后.却也不被朝廷重用.于去年被贬为京口(今浙江镇江)都指挥使.不能与北虏相抗.实是胸中沉郁.

燕青微微笑道:「小乙草莽中人.不识朝廷礼数.生性懒散不拘.只怕是今生今世也无望.杨大哥英雄了得.来日必能大展宏图.」他见杨尚文剑眉凝蹙.早知他心中不得志.这便是天巧星的脾性.

杨尚文苦笑道:「今日欢喜.就不说那些了.酒席已经摆好.咱们须尽欢才是.」说着.携着燕青.让他坐在左首.

酒至三杯.燕青道:「今日得会小王爷与杨大哥.实是三生有幸.小弟吹奏一曲.以祝酒兴如何?」

赵葆辰和杨尚文击掌道:「如此甚好.愿闻小乙哥清曲.」

燕青抽出缠金丝龙笛.当筵品弄.但闻笛音缕缕.缠缠绵绵.直冲云霄.
杨尚文听到酣处.忽然站了起来.和着节拍.唱道:「黯黯青山红日暮.浩浩大江东注.余霞散绮.向烟波路.使人愁.长安远.在何处.几点渔灯小.迷近坞.一片客帆低.傍前浦.暗想平生.自悔儒冠误.觉阮途穷.归心阻.断魂素月.一千里.伤平楚.怪竹枝歌.声声怨.为谁苦.猿鸟一时啼.惊岛屿.烛暗不成眠.听津鼓.」悲怆之情.自喉间发散.胸中那股沉郁苦闷随那笛音在梁间缭绕.

赵葆辰是他平生至交.知他被贬京口的心境.原想邀他来北京散散心.见他如此.已知心结日重一日了.道:「杨兄雄才大略.当有东山再起之日.今日上元佳节.咱们说说开心事吧.」

他拉着杨尚文坐下.又道:「前日有汴京商人陆南山来此.说及汴京城中第一风流事.我且说与各位听听.」

杨尚文道:「一时失态.小王爷莫怪.燕青兄弟见笑了.」

燕青道:「英雄好汉.概莫如是.杨大哥壮志未酬.自是直抒胸臆.正是男儿本色.」

赵葆辰道:「我说的乃是本朝中事.咱们是自家人.听听便罢.且莫张扬才是.」

杨尚文与燕青点头称是.

赵葆辰道:「兄弟们可听说过汴京李师师?讲的便是她了.」

杨尚文道:「嘿.她便是东京城中第一风流人儿.哪个不知.燕青兄弟可听说?」

燕青道:「小乙虽居北地.却也有一些听闻.还请小王爷说说来听.」
赵葆辰道:「这李师师原也不姓李.是汴京城染坊王寅的女儿.据说生下来时便不会哭.直到三岁时.其父将她带到铁佛寺.让那方丈摩顶.才放声大哭.声震屋瓦.方丈喜道:『小小孩童.便与我佛门有缘.本朝人素称佛门子弟为师.故此人唤她师师.』

「四岁时王寅获罪入狱.不久死去.妓院的李媪将她抚养.渐渐长得是眉目如画.通体雪艳.其后延师学艺.教得能歌善舞.十三岁那年以青倌人姿态挂牌接客.名动汴京.一时间.朝廷命官.文人雅士.公子王孙及三山五岳之辈.无不以登其门为荣耀.」

赵葆辰说至此时.稍稍一顿.挥手命下人出去.接着道:「此间却是真事.涉及当朝皇尊了.唉.当今皇上宠信高俅杨戬之流.其祸不远矣!说的是那日.徽宗皇帝游幸方倦.正自闷闷不乐.高俅力劝皇帝出去散心.当下便着秀才服饰到了碧云楼.这便是李师师的所在了.」

他呷了一口酒.道:「皇帝一见到这李师师.魂飞魄散.一见倾心.还留下墨宝.我与大家念念:

『浅酒人前共.软玉灯边拥.回眸入抱总含情.痛痛痛.轻把郎推.渐闻声颤.微惊红涌.

试与更番纵.全没些儿缝.这回风味忒颠狂.动动动.臂儿相兜.唇儿相凑.舌儿相弄.』

「诸君想想.皇帝狎妓.成何体统?何况还写此种淫词滥调.传至民间.更成人间笑料!」

杨尚文和燕青面面相觑.心下大凉.道:「罢罢罢.来日我便写一辞呈.还归乡里.养儿怡乐.不问世事了.」

燕青道:「早间这里还流传着一首<南乡子>.不知小王爷和杨大哥可曾听过?」说着.便念道:「闲步小窗前.见个佳人貌似仙,暗想圣情珲似梦.追欢执手.兰房恣意.一夜说盟言.满掬沉檀喷瑞香.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.留下鲛绡当宿钱.」

赵葆辰道:「我也听过.说的是武功员外郎贾奕.年少英俊.武艺超群.平日原也是李师师肚皮上的常客.自本朝皇帝来后.众人皆不敢来.他却趁便去了李师师处.重拾旧欢.竟吃起皇帝的醋来.写了这首词.后来竟传到皇帝耳中.一怒之下.将他贬至琼州(今海南岛)任可户参军.永世不得还乡.」

杨尚文嘴里喃喃骂道:「昏君.昏君.」

燕青劝道:「杨大哥.此话在此间说说无妨.往后且莫再提起.须防祸从口出.」

杨尚文道:「那是.那是.多谢小乙哥提醒.」一语惊醒梦中人.冷汗淋漓下酒意全消.道:「杨某这便回京口.小乙哥有空来玩.当尽地主之谊.」
燕青道:「小乙走南闯北.若是有暇.再与杨大哥一醉方休.」

古人相交.但凡意气相投.便即倾盖如交.终生莫逆.燕青也是性情中人.好的是义气.道:「杨大哥要是不嫌弃小乙出身低微.小乙就认杨大哥为哥哥.只要大哥有命.赴汤蹈火.在所不辞.」

杨尚文长啸一声.道:「今日便借王府一地.你我焚香结为兄弟.小王爷便是鉴证.」两人执手相看.竟看见彼此眼中诚挚的泪光.


第四回动真怒员外施杖刑

却说这北京城卢员外府宅.端的是风轩水榭.月坞花庄.小桥跨曲水横塘.垂柳笼绿窗朱户.也算得是京城一景.

后花园里有一粉墙小径.曲槛雕栏.正向花木深处.此刻正当黄昏.春色向晚.古鼎香炉细烟缕缕.卢员外娘子贾氏正自打扮梳洗.

要说这贾氏.原系出身名门.父亲贾准累官至参知政事.枢密使.同中书门下平章事.于宋哲宗元符三年告老还京.膝下一男三女.这卢员外娘子正是第三女.自幼聪明伶俐.长得是眉清目秀.体态婀娜.颇得父母宠爱.

侍婢小黛把水放进澡桶.洒了些玫瑰花瓣.顿时满室生香.道:「夫人.水温刚好.让奴婢来侍候您.」

贾氏「嗯」的一声.站了起来.但见薄纱蔽体.掩不住玲珑身段.她莲步轻移.皓臂挥处.一缕轻纱遂滑落在地.现出那羊脂玉般洁白的肌肤.欺霜赛雪.凹凸处风情万种.

小黛叹道:「夫人真是好看.可惜老爷--」

她自小跟着贾氏.名为主仆.情同姐妹.自随贾氏嫁入卢府.见卢员外整日的使枪弄棒.打熬气力.于那风月事看得极淡.心下颇为夫人不平.

贾氏嗔道:「这可是你说的?还不把那物儿拿来.」

小黛轻叹一声.从怀中拿出一根「角先生」.长约七寸.状若香蕉.

贾氏道:「你来.与我插入.」

她粉臀轻抬.露出那丰盈美户.牝口微闭.香馥馥.光肥肥.就如刚出笼的小馒头般.别样动人.

小黛葱指轻搓贾氏阴户.扣其牝中骊珠.贾氏牝内如蚁虫叮咬.欲火焚心.只是瑶鼻轻哼.娇躯摇晃.不胜娇弱.却不想中间那缝儿.已是淫水肆流一溃千里.

要知为何贾氏嫁与卢员外不久.却被冷落香闺.与女婢淫戏.其实贾氏却是哑巴吃黄连.有苦说不出.个中情节且容以后细细道来.

贾氏嗯哼着伏在澡桶上.娇躯酥软.颤巍巍的也用手摩挲着小黛的牝户.紧揪揪.光溜溜.恰似蓓蕾乍开.芳菲弥漫时.

小黛美目微眯.娇喘着道:「夫人真是好手段.摸得小黛好生痒痒--」
她久住花丛中.原识个中滋味.只是纤手用力.直把那角先生往贾氏的阴牝内捅进抽出.来来往往之间.水花四溢.

贾氏颤抖着摆动美妙玉腿.放出风流手段.直是叫个不停:「好小黛.真真顶得好爽哩--再进去一些.嗯哼--嗯.我要去了--啊.要死了--」
贾氏摸着小黛那双温软纤手.便似摸着一团儿绒绒花棉般.所谓烈火干柴.心头欲火焚烧.就搂着她软软身躯.两张嫩脸儿紧紧贴在一块.磨磨蹭蹭.互相揉搓椒乳.口中咿咿呀呀的呻吟了起来.片刻间.小房内春潮泛滥.香气四溢.
贾氏的两团丰乳在烛火照映下.端的是白如玉.酥似绵.羊脂白玉般的晶莹可爱.与小黛交缠之间.四条修长玉腿儿.捻动了几多春情.撩拨着腹内欲火.勾着两人脑门发胀.呼吸逐渐混浊.时而互相亲吻.时而啃啮在一块.两片香津儿搅拌着.肚脐对准了肚脐.阴牝对着了玉户.阴毛缠绵.玉腿儿交缠蠕动.扭错交欢.

小黛乌发披散.花枝儿乱颤.口中微吟着:「夫人.好生有趣哦--」
贾氏秀目微眯.呻吟着道:「好小黛.你的小穴好紧--我要是男儿就好了.插死你--」却把角先生从自家穴儿拔将出来.反插入了小黛的阴牝内.两人的四只小手儿肆无忌惮的到处抚摸.四处游走.花心颤处.娇吟不已.

小黛见夫人高兴.便道:「夫人.跟老爷说说.我可不想嫁人.我还想服侍夫人呢.」她心下原自别有心事.也看不起那江老二的猥琐.还盼着夫人能帮她说说卢员外.

贾氏将那嫩葱儿伸进小黛的牝户内.关山重重.风云一片.微叹道:「你倒是好孝心.只怕是念着燕青小乙吧.老爷就是看出你一门心思.才急着将你嫁出去.要知道.他可把小乙哥当作自家儿子在养.你可也不识相.」

贾氏其实心下颇有些酸溜溜的滋味.既妒燕青小乙得员外专宠.又复忌小黛能得小乙青睐.

正是:春水溶溶月一塘.莲蓬已被花郎采.

小黛珠泪欲滴.哭道:「夫人可怜小黛自小跟随夫人.没有功劳也有苦劳.小黛实是不想嫁--」芳心欲碎.已是水漫金山.

贾氏哼道:「好了.好了.没得坏了我的好兴致.要知道外间可有多少女儿家想着嫁给江老二呢.好坏他也是员外重用的.你跟着他.吃香喝辣.好日子是有得过的.还哭什么?」

她愣将角先生从小黛牝内抽出.在嘴里咂巴几下.又道:「你几时跟小乙哥勾搭上的.瞒得我好苦.要不是小翠告我.我还蒙在鼓里呢.」

小黛叹道:「小翠真是多嘴.总是小黛命苦.遇上这个前世的冤家!」
只是唇间眼角风情万种.痴痴的望着浮漾水中的玫瑰花瓣.当真是其词若有憾兮.其实乃深喜之.

那一夜.小黛服侍贾氏上寝.回到屋中.正自挑亮罩纱的青灯.却见燕青小乙披着一袭的月色款款而来.

只听得燕青道:「小黛妹子.咱们看荷花去.」

此刻四野蛙声四起.皓月当空.正是风轻云淡.燕青小乙的眸子中有着一种暗夜的迷香.

小黛脸色一红.道:「夜色已深.孤男寡女的可不好意思.」

燕青笑道:「如此良辰如此夜.正宜月下看荷.你去不去?」

微风过处.竟摇碎窗外一树的琼花.小黛见碧绿的涟漪摇曳着微光.浮起暖暖细细的芬芳.不自禁的关上门扉.跟着燕青来到了那方池塘.

燕青却不言语.抽出一管洞箫.悠悠扬扬的竟吹了起来.

小黛微微偎依在他身旁.她听不懂箫声的呜咽和缠绵.只觉着月下青阶.风轻柳舞中有一种透明的心凉.

她的眼中已没有那藕池万朵.已没有那风入松林的感觉.她心醉于如此清夜如此人.而这也注定将成为她永生的梦魇.

闲话不说.归入正题.

却说这贾氏正在梳洗.被小黛搅得没了兴趣.悻悻然打扮一番走了出来.但听得前厅卢员外正自咆哮大骂.她心下大异.心想他一向好脾气.竟会发怒.尤其是在这元宵清夜.

不禁信步前行.到了前厅屏风后.从帘栊微往外张望.却见燕青小乙跪在当地.不发一声.身后站着数个大汉.

只听卢员外骂道:「平日怎么教你的?你全不把我放在心上.竟敢到青楼狎妓.还与人家争风呷醋.打架斗殴.往日教你拳脚可是要你这般争强好胜的?」
燕青小乙只是将头在地上直磕.全不争辩.显是全无理处.

卢员外越说越气.道:「国有国法.家有家规.拿杖来!」

贾氏在后听闻.不禁芳容失色.心想这可如何得了.不得将这大好男儿打坏了?

只见李固从卢员外后面走将出来.手中一根浑圆棍棒.乌黑精亮.卢员外将手一接.道:「把他裤子扒开来.」

那些大汉忙上前三下两下扒下了燕青的裤子.贾氏看得一颗心儿乱跳.只见燕青臀部如白玉般洁白.更绝的是一身锦绣花瓣细碎如乱金披散.早闻燕青小乙浑身花绣.看来竟是蜿蜒直下臀部.可想见那上身诱人之处了.

却听李固道:「主人息怒.想燕青小乙也是年少气盛.还是多加教导才是.这样子打只怕坏了他的身子.」

他却是假惺惺充好人了.想卢员外正在气头上.岂肯听人劝阻.更何况卢员外原不知此事.是李固听说小乙嫖妓.故意透露出来.好教燕青吃些苦头.
卢员外大叫道:「快快与我打.打狠一些.」他将棍杖扔在地上.气得坐在太师椅上.其实是心中酸楚.大有恨铁不成钢之苦.

当下执杖的大汉手脚麻利.噼哩啪啦十几下已是将燕青打得是皮开肉绽.血肉模糊.

燕青只是紧咬着牙.生生地忍着.浑身冷汗直冒.脸颊肉痉挛颤动.直至后来竟昏了过去.

************

燕青昏迷之中.恍恍惚惚听得有悲戚之声.微微睁眼一看.不是别人.却是小黛.

只见她两只眼儿肿得如桃儿似的.满面泪光.燕青忙要将身子欠起来.怎奈下身疼痛难耐.支持不下.轻轻的「嗳哟」一声.却把悲泣之中的小黛惊醒过来了.

小黛忙上前相扶.泣道:「你且躺着.要起来再伤了筋骨.那如何是好?」
她自燕青被人抬了进来.就不曾离过寸步.只是「眼空蓄泪泪空垂.暗洒闲抛却为谁?」.一颗心儿只是缠缠绵绵.已是哭湿了好几条手帕.

燕青笑笑.道:「小黛妹子.只是皮肉之伤.不碍事的.员外手下留情.也是燕青应得之报.」

小黛哭道:「打成这般模样.还算是什么手下留情.员外忒是心狠.」
燕青道:「你不知道.员外实是不曾下狠手.还好这次只用棍棒.他还有一根来自云南苗族的千年老藤杖.当年跟洛阳白马寺明迦和尚过招.只是三下.就把明迦和尚打得吐血.要知道.那明迦可是打小练的童子功.一身横练功夫.端的了得.可惜那年我去了四川.没能亲眼得见.实是大大憾事!」他原是好武之人.一说到比武之事.就眉飞色舞起来.浑忘了身上杖伤.

小黛啐道:「莫要跟我说那等事.我可不爱听.可能也是员外特别疼惜你.我来时.还要我带来这个.说是给你敷的.」说罢.从怀里拿出一个玻璃小瓶.三寸大小.上面螺丝银盖.打开来.却有一股辛辣之气扑鼻而来.小黛忍不住打了喷嚏.道:「这却是什么药.这般呛鼻?」

燕青笑道:「这就是云南白药了.专治外伤.是一等的金疮药.这药是昔年苗侗蓝天星给的.这瓶子却是从西番进来的.甚是罕见.」

小黛道:「你且翻过去.我给你敷.」想起又要跟他肌肤相亲.不禁有些腼腆.

燕青看了看她.笑道:「好妹子.辛苦你了.」说着翻过身子.褪下衣裤.露出了一身白也练似的精肉来.但见上面花团锦绣.光彩夺目.这便是北京城第一能工巧匠郭姥姥的最终杰作了.

听闻当年郭姥姥在燕青身上刺完后.憾叹道:「从此再不复今日之功了.」
自此收山.不再与人刺青了.可想见燕青这身锦绣之难能可贵.

小黛细细地抚摸着.擦拭着.一边却珠泪翻滚.道:「冤家.你在外边春风得意.却忘了小黛了.」

燕青心下一颤.他原也知小黛深情一往.只是自己浪子脾性.怕是要辜负她的痴情了.当下道:「员外已将你许与老江.你跟他过会有好日子的.要是老江对不起你.我一拳打死了他.」

小黛把脸贴伏在他的臀上.痴痴道:「我不要什么好日子.有你的日子才是好的.我不要做什么夫人太太.只要能与你在一起.就是做牛做马也是高兴.小乙哥.员外疼你.一向听你话.你跟老爷说说.要了我吧.我不求做你的妻子侍妾.就做你的婢女.也是欢喜的.」心碎之下.复变感伤.自伤身世凋零.一生孤苦无依.

燕青听见她的痴情言语.不禁魂销.喃喃道:「好妹子.好妹子.燕青何能何幸.怕只怕员外言出如山再无更改.何况--何况--」

小黛掩住他的嘴.道:「莫说.莫说.小乙哥.我都知道.小黛也只是说说而已.下个月.小黛就要走了.小乙哥.你莫忘了我才是.」

小黛只觉身子滚烫.面上作烧.一缕香魂儿却是飘飘悠悠的.芳心儿碎成了千万瓣.

有词单道:

永夜抛人何处去?绝来音.香阁掩.眉敛.月将沉.争忍不相寻?怨孤衾.
换我心.为你心.始知相忆深.


第五回怀不轨李固窥淫戏

且说卢俊义打完燕青后.只是气鼓鼓的坐在厅堂.听得后堂细微脚步声响.便知是夫人贾氏来了.

贾氏施了个礼道:「丈夫万福.适才好大脾气.可把燕青小乙打个半死.」
卢员外道:「你不知.我等一向对他期许甚深.怎知不争气.竟敢与人争风呷醋.这还了得?要知咱们生意中人.一向不与人争强好胜.俗语说得好:和气生财.他可倒好.净跟我惹事生非.」

贾氏道:「你一向知道.我那随身侍女小黛对小乙哥有意.我想--」她虽是嘴里恨小黛.其实还是颇为疼爱她.

卢员外听了.道:「我便是知道这等事.燕青小乙还不曾历练江湖.我却还要他多多出门见见世面.怎能如此儿女情长?刚好江老二对她有意.我就许了.这事你不用多说了.就这么定了.还有什么事?」

贾氏幽幽道:「自嫁你家一年有余.丈夫总是耍枪弄棒.房子里总是少来.是奴家做错什么了吗?」

卢俊义忙道:「哎呀.这个却是为夫的不对了.这一年来我练功正在紧要关头.生分了夫人.还好.昨日我那太乙神功已经练至第七重了.这次番一定要好好疼惜夫人才是.」他原来练的家传绝艺.内功修为日渐高深.于那风月之事来得淡了.

此时见贾氏桃腮胜雪.白里透红.不禁情动.已是搂住贾氏.双手按在那酥胸上.只觉乳丰滑腻.胯下巨物横挑.跃跃欲试.

贾氏娇嗔道:「嘻嘻.也不看看是什么所在--」

只是欣喜之下.纤腰款摆如长蛇扭动.小嘴儿如梦呓般呻吟.引得卢员外心中一片酥麻.胯下的阳物高举耸立.道:「夫人好生滑腻.我且摸摸你那小浪穴儿--哎呀.水儿都流出来了.」

贾氏羞道:「我不来了.丈夫好坏--」嘴上说着.却是缓缓儿将那衣裳褪去.露出红纱抹胸儿.酥胸高耸.颤颤巍巍.着实叫人垂涎.

卢员外一把将她按在太师椅上.掀起了那抹红纱.用力抓住那白嫩嫩双峰.
贾氏「嗯哼」一声.全身酥软.心头涟漪一片.任丈夫在那上面细细揉玩.
卢员外边吻边舔.自乳房.沿着玉腿儿.一直舔到那令人魂销的牝户.
贾氏如梦呓般的呻吟起来.两只玉手儿已是捏住了员外那昂然巨物.修长玉腿儿绷得直直地.心肉儿麻麻酥酥.入骨三分.小嘴儿一阵的嗲叫.阴牝儿那条小缝隙已是不知流了多少淫水.

卢员外见贾氏淫叫不已.知其情动.遂提起那巨物径往阴牝内插入.这淫穴儿适才已被浪水滋润.畅滑无比.员外那阳物顺顺溜溜的便滑入了阴牝深处.直抵那淫窠底部.一抽一顶间.贾氏心花乱放.

如此一番拉锯穿插.贾氏挡不住员外神功无敌.体力渐渐不济.牝花儿开了又谢.谢了又开.淫水儿已是流了一拨又一拨.只是感到牝内浪潮汹涌.清爽欲醉.

但见她舒臂摆臀.妙穴儿伸缩吞吐.紧紧咬着员外那物儿就是一阵的啮咬.
要知这贾氏早年深得卧佛寺妙因师太淫道真传.床上功夫也算是北京一绝.
卢员外在她那一番吸弄之下.饶是他神功盖世.全身毛孔也是如吃了人参果般.酥松异常.爽畅丰美.六神早已失主.阳物在那牝内弹跳数十下.「唿--唿--唿--」的一阵发射.早把那股滚热浪潮尽数击打在那妙牝内.

贾氏服侍员外穿好衣服.坐在他怀里.螓首依依.幽幽道:「我的心肝儿丈夫.还常这样多好--」

卢员外道:「也是.妙人儿今日好手段.那浪穴儿灼灼的竟会烫人.」
贾氏一阵娇羞.道:「自我到卢家.至今仍未有子嗣.却怕听人闲话.听说法觉寺香火旺盛.尤其是送子观音十分灵验.奴家想去看看来.」

卢员外点头道:「如此甚好.我叫李固看个好日子.也可求个好签.

「他自来信佛信风水.见夫人要去拜佛.心下很是高兴.

只是他夫妻二人淫戏正欢.却不知李固早在窗外窥探多时.这当儿忽然听到员外说到他名字.心儿一跳.初时以为发现了自己.忙将脑袋再低下数分.稍一定神.便知道不是露馅.自家不禁轻笑了一下.心想:「夫人要去法觉寺求子.这一向跟法觉寺本因和尚有交情.我可早去安排安排.」

卢家一向与佛有缘.家中便设有佛堂.对僧侣尼姑也乐善好施.时常是李固经手.由是李固与北京城中各大佛寺均有交情.当下想着夫人凝脂玉骨.美不可言.不禁全身酥软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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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员外心想:「也不知小乙如何?以他现在的功力.刚才那一顿打应该不会坏了他.」

脚步轻移.已是走向了厅堂左侧内厢房.那是燕青的住所.还未进屋.就听见了袅袅娜娜的箫声了.

他不禁微微一笑.他向来钟爱这个小厮.名为主仆.情若父子.自己大他八岁.嗣下又无所出.早就将燕青当成自己儿子一般看待.

所谓爱之深.责之切.听得燕青在外乱来.实是心头痛恨.故而大打出手.心下却也有些担忧.

卢员外站在厢房外听了一会.见箫音清亮.显然腹中神气奕奕.已知无碍.心下释然.等到箫音终了.他喝采道:「小乙的箫是越发的精妙了.适才所吹的可是<阳关三叠>么.果然是一唱三叹.低回婉转.」

曲为心声.燕青刚遭毒打.于病榻前竟还能吹出如此寥阔意境.可见燕青胸腹宽阔.非心胸狭隘之辈.卢员外自是心中大喜.

燕青见卢员外进来.急忙便要起身.卢员外摇手示意.命他躺着.燕青道:「主人.小乙让你费心了.以后再也不会了.」他与主人相处日久.原不需太多言语.只是心中歉疚不说将出来.就如鲠在喉不吐不快.

卢员外点点头.道:「你知我心意.甚好.你且将息几日.我打算要你出门一趟.历练历练.」

燕青喜道:「这样最好.还是主人了解小乙.总是这样憋在家中都要疯了一般.」

他素来喜欢奔波.多年来已是游阅大江南北.于各地风俗方言多有涉猎.他又有言语天赋.过耳不忘.天生的伶牙俐嘴.于卢员外南北生意实是大有臂助.
卢员外颌首:「最近时局甚乱.各地多有响马做乱.啸聚绿林.打家劫舍.咱们去年年终的货物在山东莱州境内被人劫掠.镖局子还死了好几个瓢把子.这次临安要运来几车江南绸缎.我想你去暗中卫护.」

燕青道:「主人.小乙马上就南下.一定不会误了主人.」

卢员外笑道:「不急.不急.总要下月才行.临安也尚未准备好.况且你伤势未愈.先养好身子要紧.」他见燕青兴奋.笑道:「你情绪正高.咱们手谈一番如何?」

燕青道:「还请主人让三子.不然小乙不下.」

卢员外博弈之术北京第一.燕青虽然聪明.于围棋一道却是甘拜下风.故而每次围弈总要员外让子.

卢员外食指在燕青额上一点.笑道:「你这小滑头.这次我高兴让你四子.你要再输了.看我不饶了你.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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